她阿娘的语气倒说不上是不情愿,反倒有种低低的娇羞:“你说什么呢,才找到伽蓝,你就又想要个孩子,不怕伽蓝难过。”
她阿娘发出一声娇呼,似是被她阿耶拥入了怀中。
她阿耶答:“你觉得伽蓝是那般的孩子吗?她会巴不得新有个阿弟的。我主要是想着羲儿的性子还是需要有个弟妹来磨磨,否则真是无法无天了。”
她阿娘似是有些不满地嘟囔着:“旁人都说羲儿像我的性格,你说他无法无天,岂不是在说我。”
她好像又听见了她阿耶的吮吻点点滴滴落在她阿娘脸上的声音:“怎么可能呢,阿沁是阿沁,羲儿是羲儿。再说阿沁就是再无法无天,也有我宠着。”
接下来他们说的什么,伽蓝都听不清楚了,只能听见她阿娘娇滴滴的吟哦声和她阿耶的低吼声。
伽蓝只得捂住了耳朵,她很高兴她的阿耶和阿娘很是恩爱,可是为什么她要听到这种羞人的东西。
只是纵使她捂住了耳朵,还是有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更别提旁边主帐的摇晃声了。
地动山摇了好一会,伽蓝感觉到身边渐渐安静下来,才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
又听得她阿娘用着情潮后的慵懒语气说着话:“当初带走伽蓝的人到底是谁,你查到了吗。”
她阿耶答:“阿湛说,那个人好像姓崔。但是又说那个人同伽蓝感情甚好的样子,我还不太敢问伽蓝。”
她阿娘的语气有些上扬:“哟,天底下还有太傅大人不敢做的事情。”
伽蓝那日听了阿耶对当年之事的描述很是震惊,她不相信阿兄就是当年那个带走她的人,或者是带走她的人的共谋,否则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虽然阿兄知道她生身父母是谁这件事也很可疑,可是那样的阿兄,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利呢?
伽蓝内心深处还是不愿相信。
她阿耶用着低沉却掺杂着一丝兴味的语气对她阿娘说道:“阿沁,你那皇帝阿弟这些日子生了病,打算班师回朝,灭齐之事容后再议。等皇上到了梁州,我们便跟随他一起回去。”
她阿娘本来对皇帝生病这件事有些许担忧,可越想越不对劲:“拓跋骜!你又诓我!你本来就没打算先送我们娘仨回去是不是!你就是装的,让我答应你的要求。”
伽蓝没等到她阿耶的回答,只听得她阿娘似乎在锤着她阿耶的胸口:“拓跋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一开始知道你是谁的时候,总觉得你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哪里知道伽蓝失踪后你一直以作弄我为乐。原来我还不知道,有一日我特意换了个月白色的兜儿想将你留下来,仆妇们都说这个颜色衬我。可你嘴上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当我没从铜镜里看到,你在偷偷地笑!”
她阿娘似是被她阿耶拥进怀中:“不是我心爱之人,我才不去作弄她呢。这明明是我同你之间的小情趣,为什么你还要这般委屈地同我撒娇呢?再说了,若你不想带着伽蓝同羲儿留在我身边,又怎会中计呢?”
她阿娘的语气似乎还是有些不依:“谁叫你每日变着法子来欺负我。拓跋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