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似乎被她阿耶含进了口中:“你还想嫁谁,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要是再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必定会狠狠地重振夫纲一回。”
他当初可没强娶她,是她自己招惹上他的。他可没有向她保证过他表里都是一致的。
这样的后果,当然得她一人承担了。他岂是她说不要就不要的。
他当然也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可夫纲该振的时候还是需要振的。
传入伽蓝耳里的又是一阵吟哦和低吼交织不断的声音。
伽蓝有些欲哭无泪,真不是她想听这些她不能听的事情的,希望佛陀看在这个层面上能够原谅她。
不过她倒也没想到她阿耶竟是这样一个人。本来她瞧着她阿娘那风风火火的性子,以为是她阿娘制住了她阿耶。
可哪里知道她阿娘反而才是那个被吃的死死的人。
伽蓝很为她阿娘捏一把汗,以她阿娘那直爽的性子,真是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也怪不得她阿娘会那么生气,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可在外人眼中,却总认为是她在欺负阿耶。
第二日她看着阿耶阿娘都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能表现地太过明显,毕竟要是被他们二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伽蓝不知道的是,在她入眠以后,拓跋骜对宇文沁说:“待回了长安城,你须得问问伽蓝,大野湛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宇文沁伸手一点拓跋骜的太阳穴:“你在想些什么呢?大野二郎不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吗,怎么会是那种不知礼之人。”
拓跋骜抓住她宇文沁的手,轻轻地摩挲一番,才肯放入掌心:“你们这些女郎啊,就是太相信男子了。大野湛要不是居心不良,会千里迢迢地将伽蓝从伊阙带到这来?”
宇文沁想要抽回在拓跋骜掌心里的手,可是却被拓跋骜牢牢收紧:“可我们是胡人,又不是汉人,没必要守那么多礼节,礼节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大野二郎如果千里迢迢带着伽蓝,却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这不代表他挺心悦伽蓝的吗?而且我觉得大野二郎做我的贤婿挺不错的。”
“他哪里没有动伽蓝一根手指头?就算他没有真的碰伽蓝,肯定也脱过衣裳给伽蓝看。大野湛还太年轻了,哪里懂怎么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若是直接这样将伽蓝许给他,我怕他不会珍惜,倒还不如磨上他几年。如果你在长安城里还有顺眼的郎君,也大可不必拘泥于大野湛。”
宇文沁轻轻掐了一下拓跋骜的腰:“就你主意多。”倒是也没再说些别的。
两人就这样交颈而卧、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