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对了,还有一天她不知道在天台上烧什么鬼东西,隔壁都报火警了。还好,是场乌龙,人没啥事儿。不过这丫头可真凶,今天又撵了个客户出门。”
“什么人”
“活闹鬼,见到好看的女人就撩骚的。”
“老三。”
“知道知道,已经教训了保证不敢再出现在这条街。染爷啊,我许老三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流利的英文,许暮听不懂,问“染爷,你那鸟语叽哩哇啦的,说啥呢”
元染语声低沉,用英语回了那边一句,才对许暮说“开会,先挂了。”
大洋彼岸的染爷到底在做些什么,许暮确实搞不清楚,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银行账户上一笔笔的进账,那一串串的在从前的他们看来都是天文数字,只能说,那个跟他们一样从泥潭里走出来的人,如今已经一脚跨进了另一个阶层。
而他照拂这群小弟兄的唯一条件,就是替他守着刺青店里的那个丫头。
“染爷,既然这么惦记就把人给抢回来呗我瞅着丫头跟那警察感情也没多好,起码走路连手都不牵,跟小学生谈恋爱似的,啧。”
“染爷,今儿丫头好像过生日那警察带着蛋糕过来了,仨人在天台喝酒还唱k,玩挺嗨的。不过后来丫头不知道咋就哭了,还还骂了句元染王八蛋”
“卧槽,不是跟那警察谈恋爱吗怎么还相亲去了。我就搞不明白了,这丫头现在是在干嘛呢两条船还不够,还要搞支篮球队么”
“染爷你放心,相亲黄了。不不不,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我蹲马路牙子抽烟等他们来着,结果那就看丫头自己结账出来了,男的跟在后头脑门上挂着茶叶片啧啧,凶残。”
日子在许暮的一通通电话里一天天过去。
日夜交替,司机轮换,就连许暮都跟肖潇混了个脸熟,称呼从“姓肖那女人”变成了“隔壁那个妖精”。“脚踏两条船”的丫头却还在断断续的相亲中蹉跎。
到最后,许暮一声叹息,“染爷你要不嫌弃她变过心,要么就回来把人给收了吧小丫头这日子过得惨兮兮的,我瞅着她都可怜。何况跟过你,哪还看得上别的男人”
全然忘了,当初是谁骂得最响,恨不得把她跟“出轨对象”一起扼杀在法院门口的。
可是越洋电话那一头,元染只是沉默许久,“再等等。”
不是嫌弃,不是不要,不是不回来,是再等等。
许暮搞不清楚到底在等什么,再等下去小丫头都成小大姐了,万一哪天一个想不开就跟个相亲对象扯了证,他们染爷咋办强抢民妻吗
得,就算要抢,他也帮。
终于,在三年后,楠都城降下初雪的这一天,许暮接到了元染的电话,“我在机场,你在哪”
同一日,许老三以及他那帮中二时期做梦都想要出人头地的兄弟们,头一次进了位于楠都市中心的私家别苑,听说被贴了几年封条,刚刚解禁的京南故居。
跟在他们染爷身边的,是个看不出年纪的银发老外,居然还能说一口漂亮的京片子,也真是人才。
“染爷,这房子是你的了”许暮摸着红木椅的把手,不敢相信地问。
元染没直接回答,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沿,“认识刺青协会的人吗”
打着陈氏的旗号,许暮没费什么功夫就见着了协会主席,对方热情洋溢,三言两语就打下包票一定把最好的刺青师介绍给陈先生,比如刚刚拿奖拿到手软的那一位。
“丁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暴,不知道你们陈先生介不介意”
许暮一拍胸脯,“我们陈先生就喜欢暴脾气。”
协会主席“先生好雅兴。”
何止不光雅兴,还很耐性。
三年了,重找个女朋友、生个孩子都能攥着酱油瓶走两圈了,他们那位长了张能约约到飞起的脸,却死盯着个曾给自己种下青青草原的女友守了三年寡的老大有这毅力,干啥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