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也不生气,继续说“人跟人不一样,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你分析个几把,你到底会不会聊天你。”周海荣有些烦,“你滚滚滚。”
王智就站了起来,说“那我走了。”
“你你坐下,我还没说完呢。”周海荣打了个隔,说,“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你就就这耐性。”
王智就笑了,然后说“我今天一回来就去洗澡了,洗了俩小时。”
周海荣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王智继续说“我以后不管出不出汗,都每天洗澡,洗脚,洗头。”
周海荣就笑,说“可笑你,你可笑,你以为别人不喜欢你,你会巴结,别人就喜欢你了我跟你说,没用,没用。”
酒倒光了,他挥挥手“去,再拿一瓶。”
王智就起身,又去拿了一瓶酒。
周海荣后来说话就越来越结巴了,而且毫无逻辑,王智听了半天,都没听出他具体在伤心什么,只知道是他大哥让他伤心了,寒心了,痛心了,最后周海荣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王智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个宾馆,想了想,就把他扛回了自己房间。王妈妈听见动静出来,说“喝醉了”
王智点点头“给他拿床被子吧。”
王妈妈就去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王智抱着进了屋里,要给周海荣盖上,周海荣忽然睁开了眼睛,迷蒙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给你盖上,睡吧。”
周海荣眼圈就红了,说“你就不要跟着欺负我了。”
王智“嗯”了一声,帮他盖上了被子。
周海荣就用被子盖住了脸,抽动了几下,又没动静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停了没多久的雪又开始下起来了,日暮落雪,大概天冷,没什么游客来,浣纱村的红灯笼大部分都没有亮。肖遥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去吃饭,结果门一开,就见槛上坐着个人,全身落着白雪。
那人听见动静就回过头来,是周海权,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的雪抖落下来,有些还飘到了肖遥的衣服上。
“你怎么在这坐着”肖遥说,“不怕冻啊”
周海权说“能进来么”
肖遥点点头,把他让进来,关上了门,门刚关上,人就被周海权从背后抱了满怀。他立即挣扎了一下“周海权”
“我跟我弟弟坦白了,”周海权说,“都说了。”
肖遥一愣,就停下了挣扎,然后说“不是都跟你说了,你说也是白说。”
“管不管用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周海权说,“我是不是变了,我这个没有心肝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热,你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说着就挣扎着从周海权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灯光下,周海权的脸果然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周海权却一把又将他抱在怀里,肖遥挣扎,周海权贴着他的脸,胡茬扎着他说“我这个没有心肝的东西,不如索性坏到底,是你让我走到这一步的,我的心肝都是被你掏走了不对,是我自己掏出来的,肖遥,我是怎么了。”
“ 你病了,”肖遥说,“你先松开。”
“我是病了,我病入膏肓了。”他踩着自己亲弟弟的身体,踮脚去贪婪地舔舐本不属于他的蜜。可是这蜜好甜啊,甜的让人心里发慌,身体发胀,他还从没有吃过这么甜的蜜啊,肖遥就是他的蜜,病了好啊,病了没了神志,就可以全凭本能去吃,什么伦理啊,道德啊,良心啊,都不如这一口的酣畅,他就去亲肖遥的耳朵,说,“肖遥啊,你看看我变成什么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