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待会儿,奴婢帮奉仪将早膳传进来?”
“不必了,不必了。”
阮清躲在帐后,赶紧道:
“我得回家一趟,有劳姑姑告知殿下,我自打从恒山回来,还无暇见过爹娘,现在既然一切都已大定,必得与他们当面告罪请安。”
“是,奴婢知道了。”
青瓷带着十个宫女,退了出去。
阮清将帐子掀开个缝,确定没人了,才赤着身子,踮着脚尖,去拿衣裳。
路过妆台,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实在是不忍直视。
阮阮和清清,腰上,屁股上,全是牙印子。
谢迟是属狗的?
怎么那么爱咬人。
都说疼了疼了,还咬!
非得咬得她哭哭唧唧地求他,他才高兴。
阮清将自己仔细打点整齐,亏得青瓷懂事,额外准备了一条丝巾,将脖子也遮住了。
她对着镜子又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不妥,才出门。
一开门,就见赤练在外面抱着刀,站着。
“属下护送姑娘出去。”
阮清一想到赤练昨晚肯定也听见她叫唤了,就觉得没脸见人。
“不……不用了,我自己认得出宫的路。”
“姑娘知道令尊令堂现在住在哪儿?”赤练耿直。
阮清:……
“还真不知道。”
赤练:“殿下虽然出宫不方便,但是一早已经安排江大人出面,又陪阮夫人选了一处上好的宅院。”
又买了一处?
阮清: “其实这也不必,之前不是买过一处了。”
之前从海上回来时,谢迟给买的那个三进的院子,阮清除了夜里被迫伺候他去过几次,从来没正眼看过。
他定是知道她不愿意想起从前那些见不得人的日子,便也没让她爹娘去住,于是又买了新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