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离嗤之以鼻,心里还在想着,真是没有出息,不过看陆梓谦好像是很关心,也难怪,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
“那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还好发现得及时,如果有个万一,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死去的父亲。”他知道父亲其实心里对陆梓帆心里有很多的亏欠,所以才会一再叮咛照顾好他陆梓帆,虽然有时候,他真的不想管陆梓帆。
“菀离,上次在海滩我没有告诉你,我跟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母亲的。”陆梓谦像在回忆一段往事一样,淡淡地对谢菀离说。
谢菀离显得很吃惊,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吃了什么样的苦,经历过什么样的人生。上次在海滩他说了那么多,谢菀离那么聪明,却只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他的母亲是被他父亲亲手杀死的。
可是他的父亲,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还是其它的,便对他愈发的好,可是他还是一直在责怪他的父亲,并且责怪了那么多年,终于,人不在的那天,心中一些放不下看不开的事情也被淡淡忘却了。
“安生……那是不是这个名字也是伯母取的?”谢菀离突然想起来,有一次陆梓帆叫了他安生,竟然被他父亲无厘头的打了一顿,理由是不准叫这个名字,亿就叫他弟弟,不然就叫他梓谦。
他也从来都是叫陆梓谦,安生,仿佛他没有失手杀了他母亲一样,他们还是能一起看着自己的孩子,所以没有人敢叫他安生,甚至只有府里的老人和古董店的佟老太太才知道陆梓谦还有个名字叫陆安生。
“是。”他回答。
香秀一路跑过来:“小姐,小姐……”跑到跟前连忙把她扶起来,“老爷让你去书房找他呢。”
谢菀离站起来冲他笑了笑:“我就说吧。”
香秀刚刚一心只知道扶起来自家小姐,现在才想起来给这位请安:“少帅……老爷说,您就不用去了……”
他看了一眼谢菀离:“我正好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你好好跟伯父说,我过两天再来找你。”
“嗯嗯。”她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谢长白双手背靠在身后,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若有所思,就连谢菀离进来了都不知道。
“爹。”她慢慢走到他跟前,轻声唤他。
谢长白也缓过神来,跟刚刚大发雷霆的人判若两人,语气也及其清淡问谢菀离说:“来了。”
她轻轻嗯一声,他一瞥眼还看得到她脸上的红印:“刚刚爹是气急了,下手重了点,还疼吗?”
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早就不疼啦。”
“菀离,我问你,你是真的决定要跟陆梓谦在一起了吗?不后悔吗?就算有一天他会负了你,你现在还是这个选择吗?”他再次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连接问了她好几个问题。
“爹,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也知道您是为女儿好,可是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会后悔的,就像您跟母亲在一起也从来没有后悔过一样……”她越说语气越小。
谢菀离的母亲生前是风月场所里的人,弹得一手好古筝,却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但是总归是为自己求得一个安慰而已,名声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谢长白以前家世虽然没有那么显赫,但好歹也是能在商界数到的。
就算是一户寻常人家,也是希望能找个清清白白的媳妇儿,不要求是大家闺秀,但是好歹是要求没有做过有染名声的事,更何况当时谢家还不是寻常人家,二老不能接受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当时他们二人已经情跟深种,发誓生死都要在一起。
为了稳定下谢长白的心,他父母立即寻了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要许配给他,说实在的,论相貌姿色完全不比谢菀离的母亲差,身世更是没有办法比,可是他硬是推掉了这件事,跟他父母闹得很僵。
甚至他母亲以绝食威胁他,不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还是狠下心来,为了美人抛弃一切,最后竟然跟他父母闹到断绝了父子母子关系,从谢家脱离了出来,也不再是一个阔少爷。
这才走上了军人的生涯,可是好景不长,不过两年光景,谢菀离的母亲就因为她难产而死,当时谢长白说什么都是保大不保小,但是谢菀离的母亲并没有那样选择,她已经对不起他太多,让他有家不能归,也许有一天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们会原谅谢长白,她用一条命来换与他的区区两年光景,她已经知足了。
谢长白总算没有辜负她的一番心意,谢菀离出生没有多久,他便回到老家找父母来恳求他们的原谅,他们虽然没有原谅谢长白,但是总也没有冷眼相待他,本以为能这样安稳的过下去,才不过一年,因为生意上出现了很大的纰漏,谢家破产了,谢长白的父亲却又在这时被查出大病,不久便离去人世,他母亲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终于也在一年后,撒手人寰。
谢长白又在军队里待了几年,等到谢菀离四五岁的时候,也算是重操旧业,离开政治和军营,重新做起生意,做的却是茶生意。
这些事情,谢长白从来没有跟谢菀离说过,可是一次不经意,这些被谢长白写在书上的事情,被她不经意的翻阅看到了,便也全部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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