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吧
容温望向班第的目光写满匪夷所思四个字。
班第见状,不以为耻,反而端出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回望容温。
一双灰眸似有流光浮掠,异常赤诚生动,似在探究容温何时来,怎样个来法。
容温被他盯得面红耳赤,心里给自己鼓鼓劲儿,猛然往前倾身。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搭上班第的额头,来回乱摸了一通,喃喃道,“奇怪,没伤到脑子啊。”
然后,又在班第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强忍羞赧,面无表情把手移到他脸上。
学着他捏自己脸那样,胡乱扯了两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果然挺厚”
难怪厚颜无耻,给她下这种套。
“嗤”班第短促笑出声,一把捉住在自己头脸上作乱的小手,满眼了然,“又想耍赖”
他说着,径直带着容温的手,一齐摁回容温被亲过后,便一直滚烫未消的红脸蛋儿上,意味不明道,“殿下学不会长记性,也挺好。”
“”赤、裸、裸的威胁与明示。
可惜,容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姑娘。
“我不亲。”容温一脸正气,连辩驳都不屑多说一句,斩钉截铁的凶他,“你敢来,我就敢咬你”
班第闻言,单手掐上容温的下巴,故意把她两颊掐鼓起来,樱唇嘟着。
容温以为他准备要亲下来,都磨牙霍霍了。
哪知他就这般翻来覆去的盯着她看,并未有其他逾越举动。
“你看什么”容温含含糊糊的问,不高兴的去扯他手。
班第单手轻而易举锢住容温双手,心平气和回答,“探探殿下的牙口。”
牙口
这是马牛羊诸类牲口和老人家才用得上的词。
容温秀眉一蹙,反倒忽略了重点,气呼呼的含混骂回去,“你才是马”
“嗯。”班第波澜不惊道,“殿下的驸马。”
“”
容温双目圆瞪,被镇住了。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班第眉梢轻扬,哪怕被那双清亮的水眸怒瞪着,仍旧我行我素。
甚至,还愈发得寸进尺,直接把容温摁倒在床,垂头而下,却并非预料之中的热烈缠绵。
他只是低声道,“不逗你了,歇息吧。”
暧昧玩闹过后,今日最纯粹干净的一个吻,落在容温唇角。
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容温紧盯着他原本紧束的衣襟因俯身动作,无意微散。水眸眨了眨,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
在他起身即将离开时,容温下意识拽住他的衣摆。
班第侧眸,挑眉无声询问。
“今日比武,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容温翻身坐起来,开门见山道,“你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容温是见过班第在擂台上的凶险情形的。
先前他进来时,她闻到他身上有极淡的血腥味,便问过他伤势如何。
他说轻伤无碍。
容温见他面色如常,举止如常,便信了。
可方才,班第俯身下来吻她时,自衣襟里汹涌出的那股血腥气息,显然不是轻伤这般简单。
班第闻言,眉梢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面无表情的转身,当着容温的面,开始解腰带。
“做做什么”容温被他突如其来的过火举动震得一愣,险些闪了舌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班第淡声道,“真假如何,殿下一看便知。”
容温觑着班第毫无破绽的脸,默然片刻,镇定自若答道,“也是。”
竟然不害羞倒是小看了她。
班第解腰带的手指细微一颤,瞬间恢复如初,根本没给容温任何发现异常的机会。
很快,腰带松了。
在他脱下外袍之前,容温突然出声打断他,“今夜寒凉,不必了。”
班第心内松了口气,一句幸好未道完。她又开始拽他衣摆,倔强又强硬的拉他坐下。
她绷着一张俏脸,小心翼翼掀开他半敞的外袍,低着脑袋认真查看起他只着内衫的前胸,发现确实无甚大碍后。
纤手猝不及防,伸入他半敞的外袍。应是打算绕过他腰侧,摸他背后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