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误会”薛妈妈厌恶地看着许银瓶,“凯风也不会见你的,我们已经送他出国了,至于你哪来的滚哪去,再敢来纠缠凯风,我让你再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砰”
大门在许银瓶面前重重关上,差点没拍扁她的鼻子。
许银瓶不死心地拍打着大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薛妈妈你听我说,我跟薛同学之间绝对绝对没有不正当关系我女儿都有他那么大了,我怎么可能求你让我见见薛同学吧,现在学校要辞退我,只有他能还我清白了薛妈妈,我在学校工作了十八年我半辈子都留在那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当我求你了我跟他是清白的”
一门之隔,薛妈妈狠狠呸了一口,清白清白个鬼清白的话他床头缝里会有你的裸照就算是的也不行
许银瓶精疲力尽地走回家,在家门前撞到了一个女孩。
女孩忙扶起许银瓶,“
许老师,你没事吧”
许老师。
这么尊敬的称呼,她好久没听到了。
“杏子,是你啊。”
杏子,邻居王阿姨的女儿,比李理小一岁,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有点调皮,但总体还是好的,成绩中下游,尤其是数学,能及格那是老天保佑。
说起数学自己答应过王阿姨给她补习的,最近发生太多事情,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杏子,你习题做完了吗老师给你补补吧”
不等杏子回答,王阿姨从窗户探出脑袋,大嗓门喊道“杏子还瞎闹什么,回来吃饭啦哎呦,许老师你也在啊,补习就不用了,我已经给杏子报补习班了,你现在也怀着孕,累着就不好了杏子,快回来,参汤冷了就不好喝了”
“许老师再见”
到现在,免费补习都没人要了吗
“等等王姐,我有事跟你说”
王阿姨挤出笑容,“啥事啊”
“我们也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我是个怎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你帮我解释解释,跟学校说说,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你看过我怎么跟薛同学相处的,绝对没有半点暧昧你帮我说说”
王阿姨撇了撇嘴,怎么相处都同居了还能怎么相处。还是老公眼明心亮,早早看出许银瓶不是个正经的,竟然对未成年的学生下手禽兽不如自家杏子可不能再跟她接触,学坏了怎办
“这个我一个家庭主妇,只知道煮饭做菜,我哪知道别的事情啊”王阿姨搪塞着。
“王姐,我帮杏子免费补习了这么多年,对李理都没这么好,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王阿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补习,我不也送吃的给你了吗”谁求你补习了不是你主动提的吗而且补习那么多次,一点成果都没有,自己没怪她误人子弟,她好意思怪自己忘恩负义
“邻里邻外的,要这么斤斤计较吗何况你是老师,教导学生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既然你这么多怨气,那好,以后我家杏子再也不用你补习了再
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
“砰”相似的情况再次出现,窗户被人重重甩上。
许银瓶蹲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真是清白的啊
为什么就没人听她说
已经没人需要她了吗
三个月后,墓地。
灰白的墓碑上,照片中带着无框眼镜的少年人目光柔和,如晨光般温暖。
棠越送上白菊,燃起火焰,看着报纸一点点被火焰吞噬。
“林零,谢谢你,到最后一刻都在挂念着李理。”
“林零,安息吧,文渊堂一案宣判了,吴天茂死刑,其他人有期徒刑二年到十五年不等。”
“你爸爸劈腿太多,遭了报应,情人卷了他钱跑路,还以他的名义贷了一笔巨款,他卖房卖车卖公司好不容易才还上,辛苦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后半辈子有苦头吃了”
“所有对不起你的人都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你可以安息了。”
有风袭来,绕她旋转,吹起灰烬飘飘洒洒飞向天际,像是谁捻动了报纸,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谢谢”。
棠越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不客气。”
远处传来谁人哭声,撕心裂肺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却放声大哭,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又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般,毫不在意形象。
棠越守在墓地门口,静静地望着天空,听着那哭声渐渐弱下去,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沙沙脚步声,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没注意到倚靠着大树的棠越,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这样就足够了吗”棠越开口问道。
墓地之前忽然响起幽幽女声,郑迟被吓了一大跳,“谁诶,你好眼熟”郑迟想了好一会,终于记起人来“你是文渊堂的受害者之一,你也来祭拜”
“这样就足够了吗”棠越没有理会郑迟的尬聊,重复一遍问题。
“什么”
“扳倒一所文渊堂,这样就足够了吗全国至少300所戒网瘾机构,至少8万个戒网瘾受害者,至少400亿的戒网瘾灰色市场,仅仅扳倒一所文渊堂,足够了吗”
“你是谁”郑迟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这种预感他曾体验过,在收到那条改变命运的短信时。
“同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绝对想不到
今天更新一万七千一
感觉身体被掏空
不说了,追盗笔重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