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他没忍住躲被窝里笑了很久。
就是现在想起来,他也会忍不住想笑,可笑着笑着,他又发起愁来,这鸡到底该怎么送过去啊南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然他也不用这么为难了。
宁致最近有了个新爱好。
每次题刷累或者思路不顺的时候,喜欢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但今天的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欣赏镇子上的美景,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院门口徘徊的人看。
院门口的人正是霍弈君。
南家大院关着,说明南婶和南山都不在家,但门没上锁,说明里面有人,这个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算了,还是直接丢院子里吧,反正南婶回来,看到鸡肯定能猜到是南大伯送来的。
心中这么想,他把门推开了一条缝,俯身打量院子的情况,见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紧绷的心刚松懈下来,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嘿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霍弈君下意识循声望去,就见那个小骗子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他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先前他纠结的一幕肯定全落入了这个骗子的眼中,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憋屈感。
早知道是这样,他还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宁致仿佛才认出他一般,恍然道“哦,原来是那个偷偷抹”
“住嘴”霍弈君朝家的方面张望了一眼,院墙有点高,什么都看不见,他又抬起头瞪了宁致一眼,道“南婶在家吗”
“找我大姨啊,她出去买菜了,你有事儿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宁致说道“你等会儿,我这就下来。”
等什么等
霍弈君看窗口没人,一把推开门,把鸡丢了进去,然后带上门拔腿就往家跑。
宁致下来的时候,没看到人,院子里却多了两只老母鸡。
耷拉着脑袋的鸡用网袋装着,爪子上紧紧的绑着绳子,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猛地又开始扑棱起翅膀来。宁致看着想挣扎却又挣脱不得的老母鸡,忽地笑出了声。在司命神那看话本的时候,还一度以为霍弈君不好接近。
毕竟话本里的霍弈君因成长环境等因素问题,养出及其阴沉敏感的性格,且极度排斥外人的接近。
但事实上,他们在深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霍弈君的性格并不阴沉,敏感可能有点,却没有话本里那么深,而且这个霍弈君的心底还意外的残存着少许天真。
不过想想也是,话本终究只是话本,不过是司命神书写出来虚拟人物。
虽说有天道加持的命运之力,可霍弈君怎么说也是个实力与他父亲不相上下的神,作为混沌孕育而出的上古之神,若是连这点理智和心性都没有,怎配称之为神尊
当然话也不能说的太满,得继续看看后续的发展。
南妈妈还没回来,倒是南山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了。
他一走进家门,便迫不及待的丢下书包,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凉茶,反手擦净嘴巴,跑到厨房,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他又回到院子,对院子里正在喂鸡的宁致问道“弟啊,我妈呢”
“买菜去了。”宁致头也不回的道。
“哦,那你先等我会儿啊。”说着,他走到院墙边,扒上墙头,冲隔壁喊道“霍弈君”
“霍弈君你在不在”
“江爷爷,霍弈君回来了吗”
正在阳台抽旱烟的江老爷子瞥了眼外孙紧闭的房门,继续沉默。
而房间里的霍弈君正在发愣,压根儿就没听到南山的叫喊,直到
“别喊了”
“怎么啦”南山扭头不解的问道。
宁致把手中的米洒在地上,拍了拍手,故意放大声音道“你说的霍弈君是不是个蓄着一头短发,个子高高瘦瘦,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喜欢把校服的拉链拉到最上面,然后脸有点白,眼窝很深,鼻梁很挺,嘴唇很薄的男同学”
“哦,对了,我记得他眉尾好像还有一条很浅的疤。”
南山听呆了,好久才干巴巴的道“你怎么知道”
宁致微抬下巴,戳了戳地上啄米的鸡,“他刚才送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见我就跑”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自恋道“难道是因为我太帅,所以自卑了”
霍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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