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妲娅再次醒来已是三点多钟。
她捂着绯红一片的脸蛋,不堪回忆梦中的情景。
她打内线叫了英式下午茶。
她边打着哈欠边伸手拉开厚厚的窗帘。
见外面已下起雨,天空、地面、树梢、行人、汽车处处都是湿嗒嗒。
上海的冬天,其实不大好过,湿冷湿冷的,入冬后隔三差五地下雨,密密麻麻的十分扰人,雨不大。
但始终阴阴地裹着刀子和锥子,毒毒地往众多脸颊、胁下、颈下、腋下、腹股沟乱刺,有时会怀疑它是全球最冷的地方。
好在饭店有一面墙是火墙,雨天时周妲娅不敢开窗换气,一开窗,大团的冷雾就像恐怖片的鬼雾一样一拥而入。
她曾读过一段话
上海的冬天,南方人说太冷,北方人也说太冷,所以套用一个句式,你爱一个人,让他冬天去上海;你恨一个人,也让他冬天去上海。
笃笃笃敲门声又有规律的响起。
周妲娅拉开了房门,见依旧是午餐那位侍应生,二十上下的年轻人,长得圆润讨喜,摆好英式下午茶精致小巧的三明治、英式烤饼配上奶油和果酱、还有小蛋糕,当然少不了搭配奶和糖的咖啡。
英式下午茶,是一顿简餐,并非仅仅喝茶而已。19世纪80年代那会儿,上流社会女性则会为了享用一顿下午茶而专门换上长礼服、手套以及帽子。
“周小姐,这是今日的晚报,已经熨过。”侍应生最后恭敬的送上一份报纸。
“嗯。”周妲娅伸出纤细的手指,接过,打开,头版就是一张码头上大邮轮的送别照片,大标题是秦家嫡出少爷赴英留学,照片拍得不是十分近,看得不真切,只见一个穿着西服的身影立于邮轮甲板上挥着绅士帽。
因身体初体验,周妲娅一连在饭店休息了两日,第三天才开始外出,脖子上挂着相机,叫了辆人力三轮车,逛黄浦江畔与外白渡桥,进入复旦大学漫步校园,路过南京路又去了豫园等等,偿过阳春面、生煎、烧卖、千张包、油墩子、八宝鸭等美食,一连玩了五天。
接着,转站到了苏州,在苏州呆了三天,逛了苏州名园拙政园与留园,路过虎丘与狮子林,偿过豆腐干、盘香饼、松鼠桂鱼、万三蹄、汤包、叫化鸡、太湖三白,枫镇大面等等。
最后去了杭州,住在西湖边上的饭店。
初六又回到了上海,坐上了回香港的大邮轮。
一回到香港,第一位要拜年的就是周阿姨。
一进周家,周妲娅便送上杭州特产,丝绸与藕粉。
“周阿姨,新年好”周妲娅笑道。
“好好好,快进来,快进来。”周阿姨热情的招呼着。
周妲娅进屋,坐下,问道“阿姨,外面贴着出售,是不是真的”
“真的,我儿子要接我去英国养老。”周阿姨即喜又忧。
“着急不着急啊我是想买房,可就是手头有些紧,回了上海,开支挺大的。”周妲娅有些为难,她一进入系统界面就对着新出现的攻略对象秦少卿甩清心禁欲符,一连三日的甩,一共甩了三回,如果没有那个限制,她早就甩了十回八回,恨不得让他从此变成性无能才好。之后因为出游太累没有步行而被迫中止,也就是可以购买三次黄金出来的机会被那三次甩符给取代了。
“是挺急的,不过银行过来估过价,不大高,唉,不谈这个,我给你做好吃的。”周阿姨笑道。
最后,她努力活动,在一周之内购买出二十条小黄鱼,买下了周阿姨那套两层旧楼,没有重新装修直接入住了。
不过只是休息日与节假日过来住一住,请了一位中年女佣做饭洗衣看房。
如此,在香港,周妲娅也算是有个窝了,心里上舒坦些。
作者有话要说 每章3,000字以上,如果很短,那一定还没有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