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归红着一张脸,无话可说。他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结果不用他说,奶奶来送粽子了,笑盈盈的,“没错儿!我家孙子啊,小时候特别爱说话,还不会说的时候就爱说,逮着谁都能叽叽呱呱说一通,人家也听不懂!等他个月的时候啊,就会说可多词儿了!比别家小孩都说话早!家里有了他啊,叽叽呱呱跟一屋子人似的热闹!所以啊,就叫他呱呱!”
是吗?涂恒沙偷睨了他一眼,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惜字如金的闷葫芦曾经会是一个小话痨,不过,提起小时候,她瞬间忆起了那个拿着彩虹棒棒糖的男孩,初次见面,便告诉她:奶奶说,难过的时候心里是酸的,吃颗糖就能变甜了。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热心的小暖男呵……
原来他口中的奶奶,便是眼前这位许奶奶呀!看着慈眉善目的奶奶,她暗暗把这句温暖了她整个童年甚至影响她一生饮食偏好的话和奶奶的笑容划上了等号。
对于奶奶这样毫无保留地爆料他的“黑”历史,粟融归无奈极了,“奶奶……”
奶奶忙搁下粽子笑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吃粽子吧!奶奶去擀面条!不耽搁你们聊天儿!”眼看樊越起身,马上看透了她的意图,示意她坐下,“越越,还有丫头,你们啊别想着来帮奶奶,你们啊,和呱呱聊天就是帮了奶奶最大的忙了!”
粟融归对于”呱呱“这个称呼已经放弃治疗了……
涂恒沙和樊越都是记者,职业的缘故,察言观色分外敏感些,隐约看出许奶奶在粟融归面前是既欢喜又谨小慎微的,唯恐招待不好他,从桌上这盘粽子就能看出来,奶奶都已经给他们剥好了,只管吃就行。
尤其涂恒沙,知道粟融归多么难交流,只怕奶奶和他平时也没什么话说,所以,陪着他聊天对奶奶来说,已是首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