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奶奶就是樊越的房东。
涂恒沙进了院,终于相信樊越的描述没有夸张。
这院子外面看起来无甚惊艳,进了院以后便是另一番天地。红椽绿棂,雕梁画扉,颇为精致讲究,院子里盆景花卉显然也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布局得当,蓬盛雅致,至于室内,果如樊越所说,一色儿的黄花梨木家具,古朴中透着典雅,就连租给樊越的屋子里也是一般布置。
“这租金得多少钱啊?”涂恒沙摸着桌子上雕刻精细的忍冬花纹问。
“不贵!”樊越道,“许奶奶一个人住这么大院子,大概是觉得寂寞吧,纯粹找个伴儿而已。”
姓许……
涂恒沙骨子里是对这个姓有好感的,“咦?老奶奶不是有个孙子?”
“是啊!经常跟我们说她的孙子,说起来就心花怒放的,还说这院子、院子里的花、这些家具都是她孙子给她弄的,只是我们搬进来这么久还没见人来过呢!大概也不是什么孝顺孩子!”樊越又道,“不但房租便宜,老奶奶还爱做吃的,总叫我们一起吃,我们可过意不去了!就变着法子想给奶奶多点生活费,可奶奶不要,说她有钱!我寻思着奶奶就是想多个人陪她,所以现在干脆和奶奶一起搭伙吃饭,饭后陪奶奶说说话喝喝茶什么,所以,你今天来了,我们还是和奶奶一起吃饭的。”
涂恒沙点点头,“在这个院子里吃饭喝茶,可真是享受!你啊,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便传来棒棒糖激动的叫声,以及许奶奶的呵止声。
涂恒沙暗叫不好,莫非在外面玩球的棒棒糖闯祸了?
她立马奔了出去,却见院子里多了一个人,棒棒糖正冲着人家狂吠,而这个人,居然是粟融归……
今儿是休息日,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头发也蓬蓬松松的,和平日里肃然的模样大为不同,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好几岁,不变的是他的表情,脸绷得紧紧的,死盯着棒棒糖,掩饰不住的震惊好像在说:哪里来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