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多谢公子出手,公子表演了这么久,怕是也累了,我就不给公子添麻烦了。”宜淑见他笑得刺眼,直接拒绝道。
白理没再说话,装作不经意地转头瞧了落在后头的宣王一眼,见他似乎望向别处,并不在意这边的动静,便抬手动了下宜淑的鬓发。
宜淑见白理有些失礼的举动,身形一僵,结巴着问道,“公、公子,你这是?”
“没什么,就是看小姐头上有片花瓣,顺手拿下来罢了,小姐不会介意吧。”白理睁着眼说瞎话。
“不、不介意,多谢公子,我们先行一步。”宜淑说完,便牵起严慕娴的手,小跑着离开了。
等远离了戏台,宜淑才停下来,松开了严慕娴的手。
“姐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那个唱戏的公子待人和气,还救了你,看上去不是坏人。”
宜淑心中有苦衷却不能言明,她怕的是白理吗,不,她怕的是宣王。虽然她不清楚为何原书剧情改变,宣王见到她不是在赏花会,而是严老太的寿宴上,但她也不傻,宣王言语行动之间,如果说没点意思,她是不信的。
不然,苦恋贺至元那么久的嘉宁郡主会那样看她吗?
她要是不赶紧跑,怕不是要被两方人收拾?
宜淑把思绪抛到一边,气喘吁吁地回道:“不是因为他,是我想快些回来,戏台那边太吵,我有点头疼。”
“哦对,彩袖说过的。”严慕娴想了想说道。
“二小姐,宋小姐,终于追上你们了。”玲娘从后面赶过来,揉着后腰,“小祖宗呀,你们跑得太快了。”
“玲娘,是淑姐姐想早点回去休息。”严慕婉解释道。
“来来来,我带你们回去,满园不远了,慢慢走,也很快就到了。”
宜淑想起严存良那副样子,便问道:“慕娴,祠堂里有什么,怎么严存良那么害怕?”
“姐……姐,那里有老祖宗的灵……魂,府里的小孩子都不敢去。”严慕娴畏惧地轻声说道。
八成是为了防止小孩捣乱,骗他们的,宜淑心里嘀咕,“大人去就没事吗?”
“没事,行了笄礼以后,再去就没事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等宜淑到了满园,玲娘便带着严慕娴回去了。
“小姐,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是那个严存良被收拾了。”宜淑见萍娘面带忧色,安慰道。
“先前小姐送严二小姐回去,我就听彩袖说起,这个严家三少爷脾性恶劣,真是毫无礼数,还担心小姐,幸好有人能治了他。”
“萍娘放心吧。”宜淑坐到桌边,整个人在松弛下来后,感到格外疲惫。
“小姐,我让人准备晚膳。”萍娘立即去吩咐人。
“萍娘,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离开侯府。”宜淑垂着头问道。
她真的特别想回丞相府。
“这……小姐,明天宁婆来了,可以问问她。”
宜淑木然地点点头。
就在第二天,宜淑见宁婆来了,趁着训练还未开始,便出声问道:“宁婆,我冒昧问一句,这些规矩礼仪还要学多少,什么时候才能学完呢。”
“小姐虽然颇有天分,但有些地方仍需指导,所有规矩全部学完,最快也要七月中旬了。”宁婆如实答道。
“那好,宁婆,我不怕苦累,你和游婆高婆她们尽管提要求,我一定努力做到。”宜淑一听只要半个月,来了精神,她是宁愿快些结束训练,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小姐这么急切,却是为何?”高婆疑惑地问道。
“是……是因为……”宜淑没想到高婆会问原因,心思急转,“我有点想娘亲了。”
宜淑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婆婆们大概也知道,我娘身体不好,我回府跟她相处时间不长,便来了侯府,昨天见到爹爹,就想起娘亲了。”
“小姐孝心可嘉。”高婆叹气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几个婆子如果有些要求分外苛刻,也希望小姐能够理解,毕竟我们也是受了夫人指派,自然要尽忠职守的。”宁婆答道,“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好。”
“我理解。”宜淑拼命点头,生怕她们会反悔一样。
“那好,小姐可要看仔细了。”宁婆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严慕娴的喊声。
“淑姐姐!大姐和郡主姐姐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