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公珩抽空瞥了他一眼,在他那张纠结为难的脸上读出了他心中所想,他一个滑步灵巧地和几个想凑过来亲密接触的仁兄擦肩而过,像之前在大梁镇那样扣住任孤鸣握剑的手,干脆利落地挽了几个剑花。
黑灯瞎火,贴身而立,隔着薄薄衣衫,公珩每一块肌肉最细小的幅度都逃不过任孤鸣僵直后背的感触。任孤鸣几乎是下意识老脸一红,公珩见他发呆,干脆把他按在身前手把手带他舞剑,云浪生在他手里仿佛活过来一般,剑光柔柔地晕开一角,凶神恶煞的骨架触之即散。
那道剑光随他二人交握的手在斗室里回旋,一时间竟有些盖过烛火的光辉了。
公珩带着他将云浪生舞成了一道影子,任孤鸣听他低低的声音就响在耳后咫尺之处:“学会了吗”
“......嗯。”他也不知道是学会还是没学会,只好胡乱应付一句。那些骨架层出不穷,换着花样地往起站,公珩松开他的左手腕,任孤鸣刚刚出了口气,只见公珩站在原地动也未动,立剑于身前,闲下来的左手两指并拢,朝着云浪生纤细笔直的剑身自下而上虚虚一抹,剑身顿时银霜大亮!
他抿剑倒是不要紧,可他既要双手相接,又要攥着任孤鸣握剑的手,好巧不巧正好把任孤鸣围在怀里,眼前就是剑光璀璨的云浪生!
任孤鸣僵成了一条标准的“人棍”,丝毫不敢动弹,他干巴巴地瞅着公珩将云浪生掷向地面,那道剑光没入石壁地面仿佛刀切豆腐,随后涤荡开一圈水波般的银色龙卷,狭小的前室被剑光倏然照亮,连石壁上细小的裂痕都纤毫毕现。
剑光一圈一圈荡开,枯骨好像突然失了力气,纷纷散作刚开始的破碎模样跌落在地,艳鬼留下的一缕缕黑气仿佛意识到“大难临头”,争先恐后束作一团,浓郁的黑气势无反顾地冲着落下的石门呼啸而去!
一张黑符劈空而来,滚滚黑气连挣扎都没发出一点就被利落吸附了个干净!
任孤鸣突然腿一软差点没跌下去,公珩眼疾手快将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收回黑符塞进了袖口。任孤鸣直觉得非常疲惫,眼皮都忍不住要打架,他强打精神问:“我怎么突然好累”
公珩抬手召回云浪生,一只手架着任孤鸣一只手提剑,脚上还要留神别踩到终于消停下来的骸骨,鲜有地温和道:“因为刚刚消耗的灵力是你的。”
我......任孤鸣气得冒烟,他顽强地醒了醒神,自己撑起来走了两步,公珩便撒手由着任孤鸣背着手往前走。
仔细打量这堵从天而降的墓门,实打实是一整块青石切割的,任孤鸣细细摸索凹凸不平的表面,果然摸出来在划痕之下有那么几个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划痕不太正常。
他眼前一亮,竟然是公珩把云浪生滑出剑鞘一点,让他得以借着蓝盈盈的剑光照明。
那些奇怪的划痕被光一照,投下的阴影正好形成了一行断断续续的浅浅文字,任孤鸣艰难地边摸边认道:“先......神通......大、什么”
这些字不但极为难认,而且大多被人以外力暴力抹去,又经年累月刮来蹭去,半文盲任孤鸣能认出这么几个字实属歪打正着上天眷顾。
又是几个歪歪扭扭不成字形的鬼画符之后,他的手指顿了一下。
“万鬼怙恶,血手世行。”
血手......难道刚才那个玩意儿是大boss血手鬼师谈知臣
任孤鸣呆愣愣地直了眼,巨大的冲击险些没把灵力枯竭的寒川君掀个跟头,他茫然地回头看向公珩,轻飘飘道:“你不是和鬼师不熟吗,给你一个认识的机会,里面那个......”他一时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刚才那个艳鬼,只好含混其词地带了过去,“可能就是鬼师。”
“...”公珩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公珩默默掀开马甲:你老公在这站着呢。
今天的公珩锤炮灰了吗没有呢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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