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看他如此做派,便觉得他只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狞笑着往前走,漂亮的脸皮熔了一半显得尤为可怖。他刚迈开半步准备逼近时突然听到一阵爆烈的轰鸣声,比之刚刚的雷霆群响更为密集、震撼!那声音好像就是从不远的地方闯过来的,横冲直撞势如丛雷,在冗长狭窄的甬道里层叠回荡,裹挟着巨物混乱倒地的声音,直要地动山摇才堪以形容。
任孤鸣被近在耳边的声音一震,忙不迭又迎着脸色惊疑不定的艳鬼回扑了过去,他一边走还一边去摸那副貌似空荡荡的袍袖,好像能从里面再抓出来一剂加强版的符篆大礼包似的。
一时间艳鬼未动,阿情先行,他悚然扯着呆滞的艳鬼再次倒退。阿情虽然没什么杀伤力,却也做了几年的梁上客,身手灵活柔韧,艳鬼踉踉跄跄地被他一扯居然真的给拽动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道透白的石门被人在那面龙飞凤舞地画了个他看不懂的符,每一笔一画都似云龙跃波金鹏展翅,凤勾铁描直冲天去,闪烁着稳定精纯的红光。
艳鬼微微握了握手,心凉了半截——他下的禁制居然失效了。
狂魔乱舞的大门推开,甬道里陈设的石像东倒西歪滚了一地,被暴力破开的墓门嗖嗖漏风,霎时间冲淡了前室内腥腐的臭味。公珩定定站在石门滑开的缺隙口,他手里除了倒提着的一柄剑再无他物,一张脸神色冷漠镇定,好像刚才那张扬暴力的动静都与他无关似的。
那副猩红符文闪了两下,自动化为一缕细细的光束融进了他的指尖。
艳鬼怒气难平,张口喝问道:“何方神圣来此地搅扰旁人安宁、”咬牙切齿:“何干!”
他话音刚落,地上数具骷髅纷纷咧咧歪歪站了起来,伴随着枯骨行动,地上残留的骨渣一起飘飘洋洋,扬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黑风。虽然有些骨架残缺不全,却能见到丝丝缕缕的黑气从骨缝里循环钻绕,支撑他们摆出了整齐的防守姿势。
那黑气正是他从活人身上吸取的阳气,在他肚里滋养成纯正的阴气后,又回到活人骨架身上操控提线,借此竟也形成了一小片整齐行伍!
公珩对他这点小把戏无动于衷,他漠然地看了看四周,抬手将云浪生抛给任孤鸣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番衣袖。任孤鸣除了刚刚那失误一坐屁股沾了点灰毛都没伤到一根。
待尘埃落定,公珩才淡定地开尊口道:
“我来抢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老攻自闭了吗
公珩:“没有,今天我真帅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