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眸,“可要赛一场”
一旁的封安一脸不屑,“我主子矜贵,朝廷肱骨,不容有任何闪失,岂能与你这戏子比试。”
裴徵气场桀骜,连余光都没分给封安,直直凝视着封鹤廷,嗤笑道。“怎的,不敢莫不是常胜的名头就是这样来的”
封鹤廷对接了一眼,并不着恼,“赛何时都行,今日过来只有陪夫人的目的。”
说着看向宋吟晚,两人对视脉脉。无形之中,秀极了恩爱。
“也是,他日夫人不在,也就看不到丢丑的一面。”裴徵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这一幕刺眼难忍,连出口的话都尽失风度。
宋吟晚因此凉凉瞥向了他,“今日也无妨,毕竟有人上赶着要出丑,不自量力。”
裴徵能明显察觉到女子对封鹤廷态度的转变,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再不是之前克制分寸。他暗暗握住了拳,喉中略有苦涩。
宋吟晚说完就转开,看向封鹤廷。“四叔觉得如何”
“夫人决定便好。”封鹤廷回以宠溺的眼神,将宋吟晚从马背上抱下来。
宋吟晚浅浅笑了笑,自然能瞧出封鹤廷跃跃欲试的心。她的丈夫,她的四叔乃是深水金鳞,怎甘于不战而败。
两人对视,宋吟晚浅唇勾勒出最灿烂的弧度,“四叔,无需给相爷留情面。”
“宋姐姐可真是偏心呐。”衡阳的声儿从后方传来,上前一把搂住了宋吟晚胳膊,亲昵得很,“不过有一场精彩的比赛可看,也不虚此行了!”
宋吟晚有一阵不见衡阳,怔忪回神,“是同长公主一块来的”
衡阳摇了摇头,“是裴公子说马场好玩,带我来的,刚我就冲你招手了,你就光顾着小公爷了,眼里哪还有我呀。”
她小声不满地哼哼。
宋吟晚没管上小姑娘拈酸话意,只为那一句和裴徵一块略是蹙起眉头。
裴徵此时偏头对衡阳道:“去那坐着看,我把头筹给你赢回来。”
衡阳点点头,脸颊不禁微微染上红晕。
不等宋吟晚要开口说什么,衡阳便拉着她往帐篷那去,是给赛马清出场地。
等马场管事布上比赛的阵仗,周遭观望的也知晓将有一场赛事。一个是文郡公,一个是相爷义子,这样明显的对峙甚是少见。
宋吟晚和衡阳挽手移步到最大的看台,位置乃是最佳之地,视野开阔,茶水糕点一应俱全。
两人还未进去帐篷,就听有少女们在另一处篷子悄悄嬉笑,皆是在猜测谁会赢。
“小公爷瞧着是文弱书生相,朝堂上动动嘴皮还成,这赛马骑射极考验体力和准头的,怕是无能了。那裴公子梨园出身,常年练习基本功,应是厉害的。”说话的仍是元嫮,得了周遭一片附议。
宋吟晚淡淡扫了眼去,心底腹诽四叔皮相太能骗人。只有她知道这个日日夜夜搂着她的男人身子有多精壮,体力有多好,常常第二天她就下不来床了。
“宋姐姐,觉得……行不行”衡阳的声儿模糊传来。
“四叔当然行。”
衡阳怔了怔,“我问的吃酒,跟小公爷有何关系”
宋吟晚:“……”绷不住一阵脸颊发烫,干咳一声入了自个的帐篷。只是临到帐篷那,又顿住,招来了另一管事。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你且去请那边帐篷里的女眷过来,就说是我邀她们过来一道……玩一玩。”
怎么个玩法却是没说。
管事的也识趣不多问,领命就退了出去。而宋吟晚望着和驰风站在一道的男人,勾起嘴角,心情甚好。
“宋姐姐,你又在憋什么坏主意”衡阳摸了摸胳膊,已经很清楚宋吟晚这笑容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不出意外就是刚才那些嘴碎的。
啧,宋姐姐最护短了。
“衡阳。”宋吟晚突然唤了一声。
“嗯”
“你和裴徵几时认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劳动的人儿最光荣!!!!!!!譬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