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冲境灵招招手“过来。”
“干什么”境灵颇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往武炼怀里躲了躲,这小子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今天突然这么温和,必定有鬼。
泽漆手一伸,把他从武炼怀里揪了出来,拎在手上,他心情不好,对境灵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耐烦道“跟我去见父君。”
境灵在他手下哇哇大叫着扑腾小胳膊小腿“我不要去。”
泽漆冷笑一声“由不得你。”既然要去兴师问罪,不如一下子全部摊开摆到明面上,趁此机会把境灵的事情也彻底交代个清楚。
武炼见境灵涨红着一张白嫩嫩的脸,可怜兮兮的,颇有些于心不忍“公子”
泽漆看了他一眼,捏碎手里的传送符,两人的身影顿时从屋里消失了。
武炼摸摸鼻子,疑惑不已公子好像从昨夜回来,就有点不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左思右想无解,转头问自家儿子“小杳,公子怎么了”
武杳正喂滚滚吃竹笋,他清晨起来刚去挖的,又鲜又嫩,滚滚喜欢的不得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来回转着,视线牢牢黏在他的手上。
他把最后一块竹笋喂给滚滚,看着滚滚抱着竹笋咔擦咔擦吃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听到武炼问话,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道“崽崽惹公子生气了。”末了又补充道“公子很生气。”
武炼明白了,敢情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是迁怒。他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他无奈的摇头,收拾碗筷“公子也太惯着崽崽了。”哪有人养灵宠像公子这样,比养自家孩子还上心不过公子自有分寸,他做什么定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只管听从吩咐就是了。
这边泽漆拎着境灵上山,境灵趁着他没注意,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就缩回了本体,变成了一朵巴掌大的墨莲。
泽漆噙着抹冷笑以为变成这样他就拿它没办法了吗
魔君见他突然过来,神色莫名有些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泽漆心中有事,没注意到他爹脸上的可疑神色,他直挺挺的站着,平日里总是笑吟吟的脸上此刻却无一丝笑意,说话的声音却愈发温和,温柔的似乎能掐出水来,仿佛不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倒像是来找他爹喝茶的“父君,我今日来,是想问父君一件事情。”
魔君苍辛尚不知道泽漆已经知晓了幼崽的真实身份,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端起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面露不耐“说。”
谁知泽漆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让他气的险些当场仙去。
只听泽漆不徐不疾道“我想问问父君,我到底是不是父君亲生的”
苍辛“砰”的一声把茶盏摔在地上,怒道“胡闹这话也是能随便拿来说笑的吗”
泽漆静静的瞥了他一眼,魔君苍辛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的他平静的面容下似乎蕴藏着什么,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气息。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泽漆道“既是如此,那父君为何处处向着他人回回同外人联起手来欺骗于我我若不是父君亲生的,父君如此诳我倒还情有可原,若是父君亲生的”他顿了顿,皮笑肉不笑道,“我想问问父君,父君这么做,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我什么时候骗”苍辛吹胡子瞪眼的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遽变泽漆他这样子,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泽漆见他如此神色,知道他已然明白自己要说什么了,淡定的扔出一句话“没错,昨夜百里钧都跟我坦白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他怎么敢”苍辛铁青着脸骂道,“我就知道这个小畜生靠不住”
泽漆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道“父君打从第一眼看到崽崽就知道他是百里家的小公子百里钧,却一直避而不谈假装不知。若不是百里钧自乱阵脚漏了馅,恐怕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父君”
他抬起头,望着魔君,诚恳道“你知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我今日来,也是想先听听你的苦衷,再做打算。”
换言之,你要是说不出来个一二三来,免得我翻脸不认人。
再做打算做什么打算魔君苍辛心道讲道理你话说的好听,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我会信你
他虚虚握了拳头放在唇下咳了一声,道“其实此事,说来话长”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