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听了一会儿,回到屋里。
明真小师父问:“他们在屋里聊些什么?”
紫苏不满地哼了一声:“咱们好心收留,那个官头竟然说姑娘长得丑,还说要赶紧查完案离开。”
明真小师父,眉眼弯了,呵呵笑着 :“还说什么了?”
紫苏完整地学了一遍。
明真小师父这下彻底放下心。
主仆俩躺在床上,又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子夜之时,西屋,裴陌尘站起身,往门口走。
躺在草垫上的赵海问:“主子你干嘛去?”
裴陌尘压低声音:“去茅厕。”
人走到院里,放轻手脚走到东间窗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盛了迷药的竹筒,插进窗户缝隙一吹。
过了片刻,他走到门口,拿刀拨开门,轻快地走进去,就着月光绕开地上的人,直奔床,撩开蓝色床幔,蹲下看着床上睡实的人。
大掌抓住小师父的白色禅衣就往上扒拉,露出女子纤细的腰肢,
拿出火折子吹着,跳动的亮光中,一个黄豆大小的红色小痣映现。
覆着薄茧的指摩挲着小痣好一会儿,薄唇覆上去,亲了一下那颗小痣。
重新给整理好衣服,关好帐幔,悄悄退出屋内。
回到西屋,赵海问:“主子怎去这么久?”
裴陌尘躺到床上:“去了树林子解决。”
自从来到深山,明真小师父的生活更是随意,每日都是睡到自然醒。
明真小师父手里拿着碗和刷牙的竹盐走到院里,发现灶头青烟袅袅,好奇地一看,两位官爷一个在烧火,一个站在旁边拿着铁勺在锅里搅着。
紫苏拿着一把青菜从田里出去:“姑娘,两位官爷煮了菜粥。”
明真小师父不禁又看了一眼,才蹲下洗漱。
他们三人忙碌着把新炒的青菜端到石桌上。
明真小师父坐下,赵海把一碗粥放在她面前:“里面加了盐,还有巢菜,小师父尝一下看能吃惯吗?”
明月小师父吃了一口粥在嘴里,比平时喝的白粥滋味更丰富,她看了一眼裴陌尘,比划着问赵海:两位官爷怎么会做饭?
赵海看出她喜欢,解释道:“我们没做官之前,在那边关驻扎,那里清苦,地界广茂,有时会在荒芜的野外驻扎,会随地生火煮饭。”
紫苏出生在这里,只在接明月小师父的时候去过一次都城,她所有的认知都是这里:“比这里还贫苦吗?”
原本的明真小师父,性子弱,来到庵堂,自暴自弃,她们主仆吃了这一顿没有下一顿。
换成现在的主子后,主子会抓鱼,打猎,还种菜,也有银子到镇上买东西,她的生活才好起来。
赵海一笑:“也不算清苦,也有自在的时候,我们会燃起篝火烤猎物,大口吃肉,大口饮酒。”
提到肉,赵海感觉都出口水:“可惜你们小师父是出家人,如果能吃肉,我可以去打猎。”
赵海突然想起:“唉,那个屋放着两张兔皮。”
“啊!”紫苏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是她们吃兔子留下的。
裴陌尘喝了一口粥:“姑娘定然是跟猎户要的吧,指不定是要来缝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