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尘拿柴点着火,放进灶里开始烧 。
明真小师父利索地炒了一青菜,一盘子茄瓜。
庙里简陋,吃饭只有屋前的石桌。
山中吃饭不分主子奴婢,四人围坐,桌上摆着两碗素菜,四碗米饭。
夕阳余晖洒在院里,四人都践行着食不言寝不语,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吃过饭,紫苏和赵海收拾着去洗涮。
明真小师父和裴陌尘分别坐在小木椅发呆。
明真小师父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还是不放心,心里还在惦记着再次试探。
她睁开眼看着远处忙碌的紫苏和赵海,转过去看裴陌尘,突然手指敲了敲石桌面,吸引他的注意力,接着皙白的指尖比画着,示意他衣裳有一块灰,刚才烧火弄的。
并且站起身示意他跟着她进屋。
明真小师父当然不是真关心他的衣裳,只是为了再次试探于他。
到了屋里。她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拿了面巾在铜盆沾了清水,在他的衣襟上擦。
她身子越贴越近,裴陌尘坐在椅子上,身子没办法后撤,剑眉拧着。
突然明真小师父,手攀到他的胸口按着。
裴陌尘直接推开她,一脸微怒地站起身:“这可是佛门之地,我有夫人,对小师父没兴趣,别妄想打歪主意。”
说罢气呼呼出去了。
明真小师父看到他过激的反应,有些好笑,又好气。
紫苏洗碗回到屋里,好奇地问:“那位官爷怎么了?看着气呼呼的。”
明真小师父抱着一碗野果,坐在床上吃:“谁知道呢。”
她吐出果核:“那俩人虽说是官爷,谁知道有没有歹心,他们在这些日子你跟我一起睡。”
紫苏看向床,庵堂的床是木板床,很窄:“好,奴婢拿了草垫子,打地铺。”
紫苏出去抱草垫子,地铺收拾好,两人一个坐在床上抱着膝,一个盘腿坐在草垫子上说话。
渐渐月光从窗外照进屋。
明真小师父眼睛一转:“紫苏,你悄悄地去西屋听一下,看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紫苏绷着圆圆的眼睛:“听他们干啥?”
明真小师父道:“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紫苏一知半解地出屋,然后放轻脚步往西屋窗户底下走。
屋内,赵海一下猛然握住了腰间的短剑,警觉地看向窗户。
裴陌尘薄唇轻轻上翘,只听他道:“庵堂里的那个小师父长得实在是太丑了,我每每看到心里都瘆得慌,咱们赶紧办完差事离开吧。”
赵海实在,道:“主子,那个小师父是个好人,毁了容貌也可怜呢,您不要总提人容貌丑,你害怕,咱们不如原回镇上客栈住。”
裴陌尘淡声:“去镇上住,调查山庄不方便。”
赵海想到他们此行是为了找夫人:“唉,能查到常家的私造兵器的地方是好事,只是可惜没有寻到夫人的消息。”
裴陌尘道:“卢景怀递了消息,他查到了夫人去向。”
赵海惊喜:“夫人在哪里?”
裴陌尘看了一眼窗:“卢景怀得到消息,夫人乘船去了江南,想来这个消息没错,夫人她身子娇弱,自然会选择好生活的地方。”
赵海一听很是高兴:“是,想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