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暴雨倾洒,涤荡着整个不安分的南宁城,没有人可以幸免于大雨的责难。
刺史府门口的守卫被接近的两名黑衣人敲晕放倒,紧接着数不尽的蓑衣斗笠渔民打扮的人如鲫鱼过江涌入刺史府,不管是侍女还是下人皆被快速的放倒,并没有伤及其性命。
“是啊,王老都尉,你已经老了,过了建功立业的年龄,我等壮志未酬,何必在鼓动我等背离鲜于节度使的初衷”
某军师朝着那名说话的武将点头,对着不肯离去的王先礼怒喝道。
“哼哼,听到没有,还不快滚”
王先礼左右而视,心中愤然,紧紧拽着的拳头却找到不到发泄点,只能含怒松开,为官多年,已经习惯了忍耐。
“唉你们”
“你们可知那些将士都是有家的人,如此去送死,实在不该啊,千古奇冤啊,先前枉死的将士们成了孤魂野鬼,你们的心不痛吗你们晚上睡觉不怕索命吗”
鲜于仲达见到王先礼失去理智般的疯吼起来,又提到先前的战败,怒气冲上心头,对着这位老将怒喝起来。
“你懂什么男儿就该为国流血牺牲,死在为我大唐而战的征途中是他们的荣耀”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奸人每一位将士都是鲜活的生命老夫打的仗比你们吃的盐还要多你们懂什么”
王先礼不再忍耐,皮肤皱起的额头绷起青筋,怒指从席位上暴起的鲜于仲达,白色的唾沫飞溅,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啸。
“护国公主,先前老夫赌错了,现在自愿认输请公主现身,请公主来为我剑南的男儿主持一条公道还他们一个平安”
“你”
鲜于仲达惊愕地听着王先礼喝言,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掌声响起。
“没想到我大唐还有你这样的将军,实乃大唐之幸啊,老将军之求,月绫必当响应”
声音刚出,一群蓑衣斗笠的黑衣人冲了进来,迅速将大堂内的情况掌控。
一袭红衣飘然而入,洒然握剑来于堂中,朝着王先礼拱手行礼。
王知宾喟然而叹,跪地行大礼,宛如见到陛下一般,掩面而泣,若是没有公主来,恐怕要继续看到那些前来寻儿的孤苦母亲与寻夫的寡妇。
“这刺史府戒备”
武月绫直接了当的打断鲜于仲达的话,“戒备森严,不好意思,你的戒备在某花大盗的眼里不过是形同虚设”
这时站在鲜于仲达身旁的女婢气势汹汹的走出来,怨念地撅起嘴巴不开心了,“什么呀,小娘子,楚儿可是飞花大盗,不是某大盗”
“你不是”
“你什么你,你家小月早被本大盗迷晕了”
楚儿走到小娘子的身边,甩着袖子用气呼呼的样子朝向武月绫以求安慰。靠得较近的武将突然暴起发难,剑还未拔出来就别楚儿反身一脚掀翻在地,然后楚儿将起摁在地上摩擦。
安静的大堂中,除了楚儿气势汹涌地摩擦着这名可怜的武将时发出的声音外,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因为大家都在惊讶万分甚至不忍直视地看着这位飞花大盗将暗打心思的人摁在地上凶残地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