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这样,她心里还是难受得不能自已。
心里上的折磨,让她都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
安侨昇还在骂着,何晴依然保持着安静。
她拿了衣服,进到浴室去换好。
不知是被床边硌到了,还是落地时被摔倒了,何晴腰部,疼得厉害。
“帮我换衣服,我要午睡。”安侨昇说。
这个时间,根本不到午睡的时间,再说,安侨昇不过是乘车,出门转了一圈。
但想归想,既然他说要睡觉,那就一定要睡的。
何晴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架着安侨昇的胳膊,帮他慢慢地把衣服脱掉,换上居家服。
然后,再把安侨昇慢慢地放到床上。
刚和安侨昇在一起时,她还相信,安侨昇的腿,就是暂时的,以后能治好。
可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再提安侨昇治腿的事,何晴也不敢问,唯恐惹恼了他。
经过这段时间待在安家的相处,她猜,十有八九,安侨昇这辈子,是站不起来了。
心里想着这些,何晴在侍候安侨昇的过程,就显得心不在焉。
突然,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抽到了何晴的脸上。
“心里想着谁呢”安侨昇抓住何晴的头发,瞪着眼睛问。
“没有。”何晴疼得,眼泪都涌出来了。
“量你也不敢。”看到何晴委屈的样子,安侨昇心里舒服了。
挨了打,何晴只能忍着。
看着安侨昇舒服地躺在床上,何晴打算,去处理一下脸上的红肿。
她不想被佣人看到,不管怎样,她的身份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要是总被佣人看到,她挨打,肯定要私底下议论。而她,不想因为这个,失去了面子。
“去哪”安侨昇的声音传来。
何晴吓得一怔,马上回到床边。
“我以为你要睡觉,怕待在这里,影响到你。”何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温柔。
“你明知道我回来不是为了睡觉,还跟我装糊涂”安侨昇问。
何晴的脖子一缩,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把衣服脱了”安侨昇喝了一声。
何晴再不情愿,也只得慢慢地解开衣服扣子。
安侨昇就如在看戏,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晴的一举一动。
小半天,何晴都被安侨昇关在卧室。
最后,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晚上,何晴才醒过来。
这次,她脖子以上,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因为,所有的伤,都在胸口以下。
有些地方,被安侨昇咬得,泛着血丝。
何晴头晕脑胀地从床上爬起来,她想喝口水。
但她试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只好自己去倒水。
站到地上,双腿发软,一个没留神,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缓了好几分钟,何晴才有力气爬起来。
晚上,回来吃晚饭的安父,听说安侨昇上午回来,就把何晴关进了卧室。
安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总是有些不忍的。
自己的儿子是宝贝,人家的女儿也是掌上明珠。
可自从生病后,安侨昇就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再加上他身体上现在的缺陷,安父也很少惹他,凡事,都尽量顺着他。
安侨昇达到目的了,就让司机载着他,出门找乐子去了。
安父想了又想,还是敲响了安侨昇和何晴卧室的门。
刚换上一件新睡衣的何晴,以为是佣人,就直接喊了“进来”。
安父推开门,看到半躺在床上的何晴,睡衣外面的皮肤,都是成片的青紫。
一时之间,竟惊住了。
他和安母时常能听到何晴喊着“来人”“救命”之类的,他们以为,可能是安侨昇下手,没轻没重。
而何晴,又娇气惯了。
他们私下里,也希望安侨昇能收一收何晴的娇气。
可安父怎么也没想到,安侨昇会下这么重的手。
没想到安父会来他们卧室,何晴本来有些不自在。
但随即,她心里一动。
何晴的眼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流淌,带着一身的伤,真是我见犹怜。
安父眼里,都是何晴弱不禁风的样子。
“这个畜生,他怎么下手这么重”安父骂着。
此刻的安父,心里的心疼,是有几分真切的。
何晴也不再顾及自己是儿媳的身份,她一步步走向安父,然后慢慢站定。
就那样看着安父,无声地流着眼泪。
安父站在门口往门里一些,门在他身后,虚掩着。
何晴虚弱的样子,随时都有摔倒的迹象。
心里这么担心着,何晴就真的猛一晃。
安父伸手一拦,何晴正好靠在他的臂弯上。
一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突然,何晴一下扑到安父怀里,哭得格外隐忍。
在心里交战着,最后,安父的手,还是环上了何晴的腰。
安侨昇回来了,安父将何晴扶上床,转身出了他们的卧室。
何晴躺回到床上,这次,她没有听到安侨昇回来,就立即起身去迎接。
接着,她听到楼下,安父的大骂声,还有安侨昇不悦的争辩声。
接着,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然后,是安侨昇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把他关起来”安父大喊着。
何晴一直躺在床上,心里终于舒服了,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她慢慢闭起眼睛。
第二天一早,何晴按时起床,去做安侨昇喜欢吃的早餐。
在做早餐时,听佣人说,安父破天荒的,昨天,竟甩了安侨昇一个耳光。
所以,安侨昇才会那么生气。
看到他还是不听劝告,安父让人把关进了客房,并命令管家,看好安侨昇,没有安父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何晴因为心情好,连带今天的早餐,做得都顺手。
何晴做了两份,一份让管家给安侨昇送进去。
另一份,她亲手送到餐桌上,安父面前。谋娶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