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压抑,最后端起桌上早已冷却的咖啡一饮而尽。
迅速起身,朝浴室走去。
第二天周末,女仆咖啡厅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去工作,不是强制性,只是周末客流量大,工资双倍。
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苏提很快就到了咖啡厅后换上工作服。
女仆咖啡厅人气本来就很高,平时客人就很多,每个周末都会有不同的主题,因此更加人气爆棚。
客人里男生比例虽然偏高点,但是来的女客也不少,不过今天多的出奇,甚至挤破了门槛,就像参加爱豆演唱会那么疯狂。
费了老大劲儿才挤进后厨,苏提吃惊,兵藤五月无奈的解释是因为昨晚新招到的服务生。
还是个男人。
女仆咖啡店之所以是女仆咖啡店,就是因为招收的所有服务生都是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这样才能招徕到以男性为主的客户。
现在居然来了个男人,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而且做的还不是后厨工。
“男人就男人吧,”兵藤五月摊了摊手:“谁让对方都说出‘要是女仆咖啡店不接收我那我就只能去牛郎馆谋生’这种可怕的话了呢?毕竟我又不是什么魔鬼对吧?”
“该不会心怀不轨吧?”鲇泽美咲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男性。不过考虑的也很在理,毕竟店里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兵藤五月摇摇头:“不会,那样的长相……”
又朝女孩们俏皮地眨了眨眼:“你们看到就知道了。”
刚说完,后厨的隔门帘沙沙的响动。
苏提有些好奇的转过头,扶在门帘上的手骨肉均匀,美的自带柔光。
帘子被徐徐撩开,明明只是普通的动作,却仿佛将美做到了淋漓尽致。
走进来一个青年男人,后厨内的几个女孩子一时惊掉了呼吸,“啪嗒”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手里的打蛋器掉到了地上。
“诸位早安。”
又款款近前,朗朗而立,虽然身穿普通的休闲装,浑身却自带古意流光,玉树芝兰并不能形容其万一。
尤其是一双眼睛,哪怕是白日,望进去好像能看见月亮,又似浩瀚星河。
他对众人的失态似乎也并不为意,颔首为礼,行动间似清风拂柳,又有包容万物的亲和宽容:“请容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不过,年龄有些大了哈哈哈。”
长得美,尬笑也好看。
“哪里哪里,”苏提率先反应过来,发自内心的赞美:“光看脸的话和哥哥差不多呀。”
三日月掩唇而笑。
美色暴击。
哪怕之前已经受到过冲击,兵藤五月还是差点被蛊惑,勉强回过神,得意的大笑:“终于不是我一个人失态了哈哈!”
女孩们反应过来纷纷娇嗔抱怨,鲇泽美咲都有些不好意思,新来的店员长得好看成这样,应该是担心被别人占便宜才对。
“不过三日月宗近……”苏提有点小吃惊:“您的名字和那把国宝的名字一样哎。”
青年男人不慌不忙,点点头笑道:“是的,因为家父是深爱刀的刀匠。”
完全没毛病。
短暂的介绍会开完还得应付今天突然汹涌的客流,店里招了苏提后就不缺人了,突然来了个三日月宗近吧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排。
商量了一下,大家伙决定让苏提带着三日月熟悉女仆咖啡厅的工作流程。
“提子酱!请务必好好调教我们的新店员哦,”兵藤五月笑得有些色眯眯:“忘了告诉你,本周末的活动主题是——‘兔女郎’!”
“工作服都放在衣柜里了!加油!”
苏提:“……”
坑人坑得好随便啊。
一转头,发现男人那双笑眯眯的眼正看着她。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给他介绍女仆咖啡厅日常的工作,很快就说得七七八八。
“不知道刚才兵藤小姐说的‘兔女郎’,是什么意思?”三日月含笑问道。
“……”
……该来的还是来了。
苏提哆嗦着手把衣服从柜子里找出来。
服装准备的很齐备,有裙子,外衬,领带和围裙,还有一副长长的粉色兔耳朵。
让三日月穿裙子是不可能的,再好看也不行,毕竟女仆餐厅又不是伪娘餐厅。不过其他的小配饰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苏提举着兔耳朵,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
高大的青年男人却像看懂了她的为难,微微一笑,躬下身子。
他的手穿过女孩的发丝,撑在背后的墙上,脸凑近前,俊挺的鼻梁都快蹭到她的,轻轻吐气:“……帮我。”
“……”苏提结结巴巴:“自己带就可以了呀!”
三日月垂下眼睫,眼里那轮明月似乎一瞬间也黯淡了似的:“我带不太好。”
原来是个大龄儿童啊。
趁他低头,苏提赶紧把兔子耳朵的发卡卡了上去,又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太危险了,这个美色炸弹。
等三日月抬头,苏提更是坚定了这种想法。
他个子原本就极高,脸美不胜收,现在头上戴的兔子耳朵却让整个气质更多了几分……惹人怜爱。
三日月似乎毫无所觉,摸了摸毛茸茸的兔耳朵好像还挺满意。
“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应该……”
“撒谎是坏孩子啊,姬君。”
“……”孩子什么鬼,姬君什么鬼。
他声音带有些疑惑:“我刚才在外面待了很久,看见其他人明明不是这样做的。”
你还挺有事业道德心啊。
苏提挠头:“那该怎么做呀。”
说实话女仆的工作不过就是戴着兔耳朵然后端茶送水而已。
“为了不让我出错,还请您配合我练习一遍了。”
“怎么配合呢?”
他轻笑道:“我说,您只要答应就好。”
苏提觉得也没啥问题,反正只是点头之劳:“可以呀。”
男人脸上挂着的温和的笑,此刻笑意更深,头上虽带着兔耳朵,可浑身收敛的气势逐渐外放,像名刀,像野兽。
头一歪,兔耳朵软软的塌了一只下来,很无辜的模样。
他开口。
音色清冽如泉,甘入心脾。
“狗修金sama。”
“……”
这糟糕的台词。
作者有话要说: 脑袋里全是婚后车。
车已经在我脑子里开完了,我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