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不解,“姑娘,金子那样软,能做什么剑?”
裴琼对金剑护体的说法也是一知半解,她想了想,道:“那,那你就让金铺子的人照着图纸,做得逼真些。至于剑身,尽量锋利就是了。”
紫云领命去了。
暗十把这件事传回了肃王府。
肃王府书房,赵启恒被埋在奏折堆里。
皇帝病了多年,近日身体才有所好转。他抬举赵启恒原本是为了制衡贵妃一系,一开始并不打算让他把持朝政。
可他大病初愈,忙碌了几日,身体就撑不住了。皇帝最怕死的,他不敢再把朝政交到秦王手里,于是把事情都交给了赵启恒,自己养病去了。
昨日赵启恒下完朝,其实有很多奏折要批。
他陪小姑娘出去了一个下午,昨晚只抓着几份紧要的奏折批掉了,因此今日下朝后他实在忙得很。
赵启恒在书房的时候不喜人打扰,可关于裴琼的事例外。福喜刚接到暗十的消息,就赶紧进书房同赵启恒说了。
不一会儿,福喜就接了秦王的命令,亲自去了一趟金铺。
小姑娘在宝芙院里肆意玩乐,赵启恒忙着处理公务。转眼间就到了二人约定的日子。
裴琼是趁着她爹在的时候,求了娘亲放她出去玩的。有她爹爹帮着说话,娘果然允许她出门玩耍。
去书局的路上,裴琼坐在马车里,拿手去锤了锤有点酸软的后腰。
不知怎么了,刚骑完马那天她还只是腿软,歇了一日就好了,今日却莫名腰酸起来。
不过酸的很不明显,过一阵子就好了。裴琼心里只念着玩乐,并不把这当一回事。
待裴琼进了书局,有安九姐姐顶着,她很顺利地同阿恒哥哥溜到了马场。
今日可以在马场玩一整天,小姑娘兴奋地不得了。
她今天穿的是正红斗篷,骑在白马上,越发衬得她灵眉秀目。
小姑娘在马场上跑了几圈马,越跑越快。不过这里平坦,赵启恒又是亲自看着,就由着她的性子玩。
今日太阳大,小姑娘跑得畅快,玉白的脸上仿佛染了胭脂一样的红。她热得额上微微凝着几滴汗珠,在阳光下十分晶莹。
过了一会,小姑娘驾马停在了赵启恒身边。她朝赵启恒伸出手,赵启恒顺着她的意思把她抱了下来。
小姑娘一下马,即刻就脱掉了今日穿的斗篷。
“阿恒哥哥,现在也太热了。”
赵启恒接过她的斗篷,让小丫头收着。
小姑娘脱了斗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了。她在马场里玩够了,又想去外面玩。
赵启恒与她一人骑了一匹马,一同出了马场。
小姑娘刚刚出了汗,额角的汗珠都还没擦干,这会儿跑起马来,被风吹得很舒服,只觉得身上的热气都散去了。
此刻她心里畅快,笑得很洒脱。红衣白马,十分明艳。
她转身对着赵启恒笑道:“阿恒哥哥,我们比赛吧,看谁先跑到前面那条小溪!”
说完,也不等赵启恒同意,她自己就开始数数:“一二三,比赛开始。”
话音未落,她就已经骑着马飞奔了出去。
骑了一会儿,小姑娘下意识回头,去找阿恒哥哥在哪里。她见阿恒哥哥离自己很近,又赶紧加了速。
小姑娘跑着跑着,感觉腹部有点隐隐作痛,但过了一会儿痛感又消失了。她此刻很是兴奋,并未多加注意。
她跑了一会儿,再回头,发现阿恒哥哥还是离得她很近。
小姑娘朝她阿恒哥哥一笑,又加快了一点速度。
跑着跑着,她的小腹忽然开始剧烈地疼起来,小姑娘的手一软,缰绳都要握不住。
此刻她的马跑得飞快,可她不仅握不住缰绳,连上身都支持不住,歪歪扭扭起来。
赵启恒有意让着小姑娘,只是一直在她身后坠着,没有超过她,不想小姑娘忽然在白马身上晃了晃。此刻马的速度很快,她几乎就要被甩下马背。
赵启恒的心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只见他如离弦之箭,飞速弃了自己的马,上了小姑娘的马,从她背后环住她。
赵启恒停下马之后,发现他怀里的小姑娘刚刚红润的面色此刻苍白如纸,脸上滑落豆大的冷汗,鬓角都打湿了。她抿着唇在他怀里,身子还在颤抖。
“呜,疼。”
小姑娘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疼得直掉泪,睫毛被泪水濡湿成一片。
赵启恒的脸一下就冷了,他立刻就抱着人下了马。
他一下马,就看见杏黄色的马鞍上有血迹。
小姑娘疼得什么话也说不清楚,只是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哭着喊疼。
他猜测是什么树枝或是锋利的东西划到了小姑娘的腿。看着小姑娘疼得这样子,他没有犹豫,直接撕开了她溢出血的那片布料,要先帮她止血。
谁知道小姑娘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在他怀里疼地扭来扭去,就是不肯让再他的手碰一下。
赵启恒冷着脸的样子很吓人,眉目之间隐隐有着戾气,他强硬地把小姑娘摁住,想看清楚她的伤势。
“糖糖别动,要先止血。”
小姑娘知道自己是来了癸水。她疼得嘴唇都发抖,软着手臂还要去推赵启恒,想把他推开,苍白的脸上有一点诡异的嫣红。
“阿恒哥哥,你,你不许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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