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王豪立刻揽住儿子,把儿子脑袋紧紧压在怀里。
等爆.炸过去,王丰挣扎着从父亲怀里出来,他被一枚弹片擦破小腿,问父亲伤到了哪里。
父亲一直都没说话。
王丰慌乱地用手摸索父亲,才发现王豪被其中一片飞来的“弹片”直直插入后脑。他眨眨眼睛,半晌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此时的高考生们情况也不好。
昨天出去虽然带回了可以吃的苔藓,但这种食物对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们来说,在肚子不饿的时候完全接受不了。加上出去的四个人,回来的时候人人身上带伤,蚂蟥咬的小口子血只都止不住。
那些血量对气血方刚的大小伙子来说不算什么,也不会造成失血过多,但多少也有影响。
李皓分到了其他人采回来的苔藓,更是放心地呆在寝室不出去了。
再经历一晚蚊群袭击,看那个比第一天薄了一半的窗户玻璃,大家都面有惶惶然。
良久的沉默后,赵瑾才小声说:“我们明天走远点?”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同意,“对,对,明天我们走远点儿,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
然而第三天的探索并不顺利,先是钱潜在地上滑了一下,竟不小心跌在一棵树上,竟然半边身子都贴在树上拔不出来,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树叶很快就蚀穿了他手掌的肌肤,开始吸血。连身上的衣服也很快被侵蚀掉。
钱潜痛的直嚎叫。
孙悠上前拖着钱潜另半边身体生拉硬拽,却毫无用处。
隋航和赵瑾也不敢碰这个怪树,只能拿出裁纸刀一点点地把黏住钱潜的那部分树皮向下剥。
裁纸刀能有多锋利?
剥树皮的进展很慢,钱潜的痛呼声一声比一声微弱,直到没了声音。
孙悠不断地跟钱潜说话,拍打他的脸颊,希望他能坚持住。
等完全把接触的树皮刨削下,钱潜已经闭着眼睛人事不知。
离了主干的树皮没了之前恐怖般的吸力,把树皮拿开,钱潜模样十分凄惨。
那半边身体皮消肉溶,鲜血源源不断地想外流淌,腰侧的内脏直接掉在了地上。
人不可能还活着了。
巨大的恐慌袭击到三人心头。他们想要回寝室时,才发现走得太远太深,已经找不到来时的方向了。
他们只能离开这里,继续在热带雨林里摸索。一整天过去,他们又害怕、又累、又饿。
后来隋航离队了。好像是说闻到了某种香味?赵瑾想要跟上去,但隋航忽然就在热带雨林里大胆地跑了起来,速度太快,马上就消失在层层绿色之中,赵瑾追不上,只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