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也笑:“您真有境界。”
老板被夸了嘴上谦虚着,脸上却笑开了花。
顾眠和老板道别,开车下了山。
今天没碰到陆泽西他爸也是在她计划内,她倒是希望再晚一点碰上,半路在超市买了点东西,把车停在地下车库里,拎着那桶鱼上了楼,又把从来没用过的厨具找出来洗洗烫烫,准备做饭。
刚打开米袋子,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顾眠”的闺蜜唐诗,约她出去吃饭。
半个小时后,唐诗就上楼来了。
“我没看错吧?!你这是抽的什么疯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居然在洗手作羹汤?!”唐诗顺着香味找到厨房,就看到顾眠正端着盘子在往外装盘,顿时夸张的叫到。
顾眠把煎好的边鱼装好盘,端去了客厅。
茶几上已经把碗筷摆好了。
唐诗跟在她身后到了客厅,看着茶几上两荤一素,有点不敢置信:“你什么时候学的做菜啊?做的还很像那么回事!”
“尝尝。”顾眠笑着把筷子递给她。
“不会下毒了吧?”唐诗嘴上说着,手上却接过顾眠递给她的筷子,戳了一块鱼肉下来,谨慎的送进嘴里,眉毛瞬间挑高了,震惊的看着顾眠:“唔!顾眠你偷偷跑哪儿拜师学艺去了?!操!这鱼好鲜!好好吃!”一边说着一边不耽误的又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操!这比我在上次我带你去吃的那家店吃的鱼还好吃!”
唐诗穿吊带雪纺小背心加牛仔热裤,盯着一个小短发,但脸小眼睛大,长得太可爱,所以一点不影响她的异性缘,化着小浓妆,嘴唇涂得鲜红,二十六岁看起来像二十一二岁,成天在酒吧里勾搭二十来岁的小鲜肉。
和“顾眠”也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一见如故,发展成闺蜜,常常一起鬼混。
陆泽西管的严,“顾眠”也是真动了心,这半年来为了陆泽西收敛了很多。
顾眠说:“是我今天在水库钓的。”
“你今天去钓鱼了?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复古的爱好了?”唐诗一边说话,一边不耽误吃东西。
顾眠轻描淡写的说:“反正没事做,钓钓鱼,修身养性。”
唐诗拿一双大眼睛瞥她:“你不是吧顾眠?你是不是打算跟陆泽西结婚啊?又是钓鱼,又是做饭的,都快变成良家妇女了。”说着突然一顿:“对了,你跟陆泽西吵架了吧?”
“没有啊。”顾眠说。
唐诗明显不信,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上次我就跟你说了,那女的绝逼是个绿茶婊!你看吧,特地挑你过生日的时候给陆泽西打电话,她出车祸断了手还是断了腿?就算是断手断脚了,干嘛给陆泽西打电话啊?她跟陆泽西熟吗?就找不到打电话的人了?那说明她的人品多差?要我说,陆泽西也是个渣,那女的出车祸了关他什么事?他是她爹还是她男朋友?居然在你过生日的时候把你丢下去找那个绿茶婊,你别说我说话毒,陆泽西跟那绿茶婊搞到一起去那是迟早的事儿!”
顾眠淡定的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唐诗:“......你说啥?”
顾眠抬眼看她,深有同感的表情:“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唐诗眨巴眨巴眼,怪异的盯着她:“你怎么了?平时你不是见不得我说陆泽西坏话的吗?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哪哪儿都不正常了?”又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跟陆泽西分手了?!”
顾眠淡定的咀嚼,吞咽:“暂时没有。”
唐诗脸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刹那间眼睛又蹭的亮了:“暂时?这么说?嗯?”她冲顾眠挤眉弄眼。
顾眠给她夹了块鱼,不漏口风:“吃鱼。”
唐诗又开始鼓动:“那今天晚上去喝两杯?”
顾眠淡定的说:“不去了,今天早上起来头疼的厉害,我最近要修身养性。”
唐诗又翻了个白眼。
顾眠连着一个星期都去小南山水库钓鱼,偶尔也能碰到人,但都是六七十岁的老爷爷,怎么也不可能是顾城,倒是和老板混了个半熟,还被老板请到棚子里去喝了回茶。
这一个星期,顾眠冷落着陆泽西,陆泽西一开始还一天一个电话,这两天连电话都没了,顾眠猜,可能正在跟温欣然打得火热。
又过了半个月。
顾眠天天吃鱼,都快吃吐了,怀疑陆泽西给的情报根本就不准。
出门前犹豫了半天,还是出门了。
到了小南山,已经四点了,和老板打过招呼,又要了两条蚯蚓,就拎着大包和凳子去了自己的地盘,结果到了那儿才发现那地儿已经被人占了。
顾眠礼貌的询问:“不好意思,我可以在这里钓吗?”
男人正眯着眼睛小憩,听到声音,睁开眼看了过来,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儿正拎着大包小包站在边上,对上他的视线,还对他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不讨人厌,他又闭上眼:“随意。”
顾眠就把包放了下来,拉开拉链,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蹲在那儿开始弄饵。
男人掀开眼皮,斜睨过来。
年轻女孩儿白白嫩嫩的手伸进罐子里,面不改色的抓出来一条肥肥胖胖的扭动的蚯蚓,又面不改色的把蚯蚓拽下来一截,不禁微挑了挑眉,目光落到女孩儿的脸上。
嗯,挺漂亮。
顾眠把那一头长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也没化妆,素着一张脸,因为最近作息稳定,眼底的青色也淡了,皮肤白白嫩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她不经意的一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也不羞也不愣,大大方方的一笑,一双凤眼弯起来再加上那一颗小泪痣。
男人被晃了一下眼,一时间居然移不开视线。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