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
梅检说:"我不信她是自杀……"
言泽愣愣站了好久,又抓起手机:"等等,让我……"
然而手机却突然关机了。
言泽一愣。
"充电器呢?!"他满屋找着。
梅检讽刺道:"真贴心啊,人家跟着你回来,还得把充电器也带过来吗?"
言泽蹲在地上翻找柜子,希望能找个万能充出来看看能否充上电:"梅检,你少他妈的坐这儿不动就会耍嘴皮子……"
"那个……"门口,谢汀雪扒着墙边,怯生生问道,"颜亚茹走了吗?那……咱们还学吗?"
言泽连忙闭嘴,心里骂了自己一百八十遍蠢狗。
谢汀雪是个文明人,她听不得说脏话,尤其对言泽,只要言泽的言行稍露粗鲁,她就要自我禁言一小时,不搭理他。
言泽慌忙站起来:"学的!咱们等会儿接着……"
翻天覆地的晕。
言泽单手扶墙,脸跟墙一个色儿,他闭上眼,一阵恶心:"好晕……"
言泽虚弱地顺着墙走到厕所,抱住马桶狂流泪。
头好晕。
完蛋了,不会被砸出什么后遗症了吧?!
言泽心里疯狂担忧着。
谢汀雪接了杯水,蹲在他旁边,歪着头问他:"你怎么样了?"
梅检抱着胸,倚在门口冷冷看着。
言泽不能失了风度,他笑吟吟对谢汀雪比了个剪刀手:"完全没问题,以前从威亚上掉下来摔得比这个严重多了!"
说完,更想吐了。
言泽抱着马桶,挥手让谢汀雪走。
谢汀雪道:"要不,我去叫阿姨?"
"叫她没用的。"言泽说,"我三岁吗?让我妈上来哄我?"
他说完,突然愣了一下,嬉皮笑脸道:"你哄哄我。"
谢汀雪站起来,哼了一声:"美死你!"
言泽扯住她的校服袖子,施展起自己的及格线演技:"啊……好疼,真的好疼。"
他泪流满面,虽然没哭,但却给谢汀雪展示了什么叫梨花带雨。
白如纸的脸,挂着两行清泪,每一根睫毛都楚楚可怜。
"那怎么办呢?"谢汀雪心一软,又蹲了下来,"你还是休息吧,昨天那么严重……"
她回想起那个画面,虽然她晕血,但再次回想那个画面,却不是那么可怕。
至少……言泽真的很帅。
梅检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咱俩早点走,让他喝口热水自己睡一觉就行。"
言泽:"……"
如果眼神能杀人,梅检已经被钉在天花板上受刑了。
言泽扶着绷带问谢汀雪:"你会痛痛飞吗?"
谢汀雪:"啊?"
谢汀雪:"……你小孩子吗?"
言泽:"嗯,我未成年。"
梅检笑了一声,笑声里饱含成年人的嘲讽。
言泽撒娇了,他拿起谢汀雪的手,放在自己的绷带上:"来吧,痛痛飞。我实在是太疼了……"
谢汀雪龇牙,嫌弃道:"我说不出来,太肉麻了。"
梅检:"别跟他扯,咱们回家。"
言泽:"那吹一下,吹一下也行!"
梅检一副,她要是吹了才是活见鬼了的表情。
谢汀雪惊了:"哇,言泽你真的跟颜亚茹说的一样,脸皮超厚的。"
言泽死不放手。
谢汀雪直愣愣站着,敷衍地呸了一口气:"成了吧?"
言泽:"啊……仙女!"
还是如此耿直的可爱。
谢汀雪甩开他的手,龇牙咧嘴扫鸡皮疙瘩,少女用那个时代的流行语由衷感慨:"这样好变态啊……"
梅检:"他就是变态,不稳定的那种。"
言泽:"你闭嘴。"
梅检:"呵。"
楼梯口,颜亚茹惊愣道:"梅检……谢汀雪?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梅检转过身,紧抿着嘴,眉头动了动。
言泽总算是一心一意抱着马桶吐了。
谢汀雪像做错了事,磕磕绊绊道:"我们来……看他,呃,学习……"
梅检转移话题:"你怎么在?"
颜亚茹:"……我来干娘家录音啊!谁让你们来的?"
言泽一抹嘴,举起了手,道:"我。"
他说:"题不会,把他俩叫来了。正打算叫陈畅……"
编谎话还得靠他。
言泽万分鄙视没用的梅检。
颜亚茹瞥了一眼谢汀雪,甜甜笑道:"别叫他了,你们来了正好,咱们四个恰巧够数。"
她说:"咱们打牌吧?"
谢汀雪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会。"
颜亚茹热心道:"没事,我带你!"
她婉转着声音冲两个男生撒娇道:"来嘛,我们来打牌玩嘛~"
这种小女孩的撒娇,小男生似乎还受用。
但两个成年大老爷们的话……
言泽盯着马桶,打了个颤,一脸嫌弃。
梅检面无表情,半晌,幽幽叹了口气。
颜亚茹抽出了两副扑克:"快来快来!明天又要去学了,放松一下嘛!"
谢汀雪带着牺牲学习时间的负罪感反复说着:"我真的不会玩……"
颜亚茹不由分说,把她按坐下来。
她秀起了洗牌技术。
实话说,颜亚茹的提议,两位男士还是很心动的,他们想和谢汀雪多点互动。
梅检:"劳逸结合吧。"
言泽:"就当放松!"
言泽和梅检在落座前,对视一眼。
了解,打配合吧。
让老婆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