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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chapter.69

周津塬所料不错, 这事透露给苏昕,赵想容很快从她身边社交群里得知此事。

隐私固然很重要。但有时候,周津塬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只是不知道赵想容的反应。

赵想容暗自震惊和生气她的第一反应是,周津塬肯定被哪个女人传染上什么脏病, 偷偷跑去看男科。自己之前和他的那一夜,会不会被连累。

随后得知, 周津塬就是做了一个结扎手术。

她已经约了妇科医生, 甚至约了艾滋检查。折腾到晚上, 想起来问男性结扎手术代表什么。

网上一查,第一个恶搞答案是, “和阉猫差不多”。

赵想容想象周津塬脱光躺在病床,想到周津塬的下体被彻底地割掉,她微微笑了下立刻停止了。

第二天清晨, 赵想容让小芳去物业问问, 周津塬住在自己小区的哪层,又让小芳去敲门。

他不在家。

到中午,赵想容又让小芳去医院问了周津塬的排班, 随后,两人一起来到他的旧公寓。

小芳一摸那扇没关上的门, 拦住赵想容。她似笑非笑地说“有人等你。”

赵想容也回过神,不由一挑眉。

还没到傍晚,天光依旧亮着。走廊里非常安静, 从门缝往里看, 周津塬的家里拉着遮光窗帘, 黑得像地狱,也是静悄悄的。

偶尔有风,感觉像阴风似的。

赵想容脸色不好,嘱咐小芳走进他家后不要碰他家的东西。上次来的时候,她记得他家的柜子里,搁着一个医学的骷髅架。

小芳瞳孔微缩“骷髅你前夫恐怕心理有点问题吧”

“没有。”赵想容很快地否认。“不过他确实有一点怪。”她犹豫地补充了一句。

周津塬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那个小芳走进来。

他依旧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等着赵想容熟悉的高跟鞋声音。

赵想容嘴里说要进去,但她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

她一直用新做的乳白色指甲掐着掌心里娇嫩的皮包把手柄,像是要挠出个洞。

门缝里有漏过来的光,周津塬专心地看着那静止的身影,完全没有注意家里另外的人。

小芳也没有乱逛。

她走几步,就停下。站定的位置,正好是能第一时间关注门外的赵想容,也不允许屋子里任何人冲出伤害她的位置。

小芳才懒得检查周津塬这个黑乌乌的家,她的任务,就是保护赵想容不受伤害。

她站在那位置上开始玩起手机。

足足三分钟,屋外光亮处的赵想容,和屋里暗处的周津塬,都觉得这寂静极其难熬。赵想容最先沉不住气,唤了一声。

小芳收起手机,施施然地出来。她告诉赵想容“没人。”

赵想容不相信小芳的话,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周津塬在屋里等自己。

可是,她讨厌一次次地被算计。她讨厌黑暗的房间。讨厌滥用暴力的人。两人离婚了,周津塬就算头骨断裂,都跟她没有关系。这辈子,赵想容没给自己买过打折货,而眼前摆着的,是一份破破烂烂的,二手感情,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揪着不放。

她站在这里,她凝视着周津塬的家,想了很久,找不到任何进去的理由。

小芳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算了。我们走吧。”赵想容疲乏地说。

周津塬独自坐在沙发。黑暗中,他的眸子发亮也发沉。

他带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自嘲,又玩味地想,赵想容什么时候交到聪明谨慎的新朋友周津塬知道,他可以把很多事情做得更天衣无缝,可是,每次计划到最后一步,都会弯弯曲曲地想到赵想容的听力,会非常难过,也是这一种难过始终在拉着他的理智。

越耍这种心机,离他想要的东西越远。

最后脑海里瞬间闪念了很多,只剩下一种很直接的隐痛。他希望她主动关心自己,他现在非常非常想见她。

小芳跟着转身的赵想容往电梯走。随后,她听到后面的公寓,传来极其婉转的钢琴声。周津塬弹起了钢琴。

小芳的脚步稍微迟疑。但前面的赵想容就像什么也没听见,她走进电梯。

她们准备离开小区,大门处的栏杆始终不肯放行。周津塬早就打电话给小区门口的警卫,拦住陌生牌号的车。

小芳按了两下喇叭,降下车窗,想寻找负责人。

这时候,有个穿深色衬衫的男人从后面疾步过来。他走到驾驶座那边,飞快地审视了小芳一眼,比了个手势,矜持地让她知道他想和赵想容谈话。

赵想容有个特点,站得时候很直,坐下时尤其是坐在车里,恨不得怎么舒服怎么来,没骨头的蛇一样轻柔地扭动,腰肢很软。小芳有时候看她,觉得她会沿着窗缝爬走。

她戴上了墨镜,正安静地看着窗外。

小芳咳嗽了声“美女,看左边。”

赵想容往旁边抬头,看到周津塬,立刻把腰挺直。

有第三个人在,他俩抹去真实的表情,装出和睦态度。

周津塬稍微弯腰,他撑着车身,隔着小芳和赵想容礼貌地对话。

“你和你朋友不进我家坐坐”他问,又看了小芳一眼,“您很眼生,贵姓”

赵想容不耐烦地说“别问了,她跟你有关吗”

周津塬“哦”了声,不再说话。

“你做了那什么手术”赵想容含糊地问,她没摘墨镜,周津塬看到自己的脸在她的两个镜面上有古怪的倒影。

“对。”他沉静地承认了,“反正你也不会原谅我。”

赵想容想说他疯了,她很快露出个微笑“你确实是孤独终老的命。“又说,”赶紧的,让前面的人给我的车让道。”

周津塬假笑一下,随后走开。他对警卫说了一句,前方阻拦杆缓缓升起。

周津塬这次绕到赵想容这一边,低声说“如果你愿意给我生孩子,三个月里还有可能受精。我的孩子只会让你生。”

赵想容嗤之以鼻“呵,你回家继续做梦。梦里,你能找一万个女人给你生猴子。”

周津塬闻着他熟悉的那股香水味,他很冷静,甚至是审视地看着她。“我不想找其他的人。”

赵想容沉默几秒。她伸出食指,从精致的眉宇中间,把那大墨镜沿着鼻子往下拨弄,露出她的大眼睛“你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只会让我觉得特别可笑。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周津塬突然一伸手,把她脸上的墨镜夺走,给自己戴上。

赵想容下意识地把身子探出去,就被周津塬抓住手腕,直接从车窗里抱出来。她吓得尖叫。

小芳根本拉不住,迅速地绕下车。

赵想容从周津塬怀里跳出来。

“周津塬你就算再疯,这一次次的也太过分了吧”赵想容的心理防线有点崩溃,她咬牙说,“你真要咱俩撕破脸么。”

周津塬说“容容,我也不跟你假正经。咱俩结婚七年,你知道我什么性格”

“我不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我当初为什么不先出轨你把我一个人扔在一边,十几天,甚至半年,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对你忠诚,我真是太蠢了。”

“我当时必须工作。”周津塬压低声音。他看到小芳,皱了皱眉,把赵想容往自己这里一拽。

他不在乎自己的隐私,但很在乎和赵想容间的隐私,“你去问我们院的医生,住院医生的工作强度多少”

“别拿医生开脱。我烦透了,结婚几年,我大部分时候都像和尸体一起生活”赵想容说完后愣了下,她狐疑地问,“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周津塬收起笑容,带着点不自觉的温柔。

“这个工作的性质就是这样,所有的人都必须如此。”周津塬说,“医生没有可能自由地安排工作时间。”

赵想容讥讽地说“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和你再捆绑在一起。”

“得了吧,你没和我捆绑在一起。”周津塬冷冷地说,“几年前,我五一在家写论文,整整两个多月没有看到你的人影。后来一问岳父才知道你出国旅游。我多少次回家,你都在外面和你朋友玩。你也只有生病时,才想到我是医生。”

两个人当年吵架的次数太多。周津塬总是在医院,赵想容有段时间也是天天在外面旅游和出差,周津塬不太理解她工作的性质,觉得她在玩。

“我为什么要在家待着”赵想容涨红了脸,“我跟你说话,你从不回应我早就怀疑,是不是你在看那些手术照片和许晗信件的时候才会高潮”

他们面面相对,瞪着彼此,眼睛里同时闪动着怒火。

小芳走过来,把赵想容拉走。“离她远点。”小芳冷淡地对周津塬说。

随后,小芳的车没有停,很快地拐到旁边的车道。

晚上,赵想容去旁边的酒店,打包了花胶鸡汤和几样青菜。

她把外卖盒子扔掉,换成家用的保温杯装了一下。涂霆说父母和大姨都被打发走了,他明天就出院。明天早晨有时间,两人可以来医院见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小芳又载着赵想容去医院。

赵想容把保温盒放在座位旁边,望着窗外还没亮起来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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