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河算是个什么东西,在他眼里连垃圾都不如,比蚂蚁更卑贱。跟这种人多说一句他都觉得对他来说是种污侮,更何况是去做出基因比对这种事情来,但是他还是去做了,因为没有办法看到她手执利刃对着他的样子。
这件事情说起来她是委屈的,可是她为什么从来不提呢?他一直在等,等她开口说,只是她却从来不说任由报纸猜测她的脾气秉性,也任由媒体黑白颠倒的胡乱报道,她为什么要忍,到了今时今日她还不明白吗?
做他的女人,什么也不用忍。
穆家可以给的,他一样也能给,甚至更多。
掀开被子,躺到了她的身边,把她搂进了怀里,任由着她的柔软的身躯在他的怀抱着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如同一块就快要化掉了的甜美水果糖。
披散开的发有几缕在他的胸膛上,勾得他心痒难耐,她的唇几乎快要贴上了他的肩膀,呼吸均匀美好而安静的样子让他竟然有些不舍得打扰......
第二天穆迟醒来时,依旧是自己一个人,被窝里尚有他的温度,甚至是空气里还有他所散开来的淡淡的檀木香气,只是他已经不在了chaung上了。
如何给出一个令她爹哋满意的交代,她也在拭目以待。
这是最关键的最后几天了,很快她奕北爸爸的案子就要进入终审了,这个时候污点证人陈康的证词会成为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也是推翻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所以她会顺从他的所有要求。
一昨晚的一场暴雨,满地都是被打落下来的树叶还有花朵,几个花匠与下人们正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推开窗户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是湿润的,昨天这么大的雨她竟然睡得那么沉,没有被吵醒过。
她快速的换好了衣服,这个时间还早,她想要去酒店里陪她爹哋吃早餐。
下过雨之后,空气开始变得冷了起来,薄薄的米色风衣腰带打了个漂亮的结,就开心的往下冲。
穆迟以为他已经走了,早早就离开了才是,可是电梯门一开的时候,他竟然站在客厅的门口处正在打电话。
聂唯转过身去,看到了她就站在他的身后,清新得如同树叶上的那一滴晶莹的露水。
:“我想去陪我爹哋吃个早餐......”穆迟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在这种时候得罪他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她冲着他柔柔的笑了一下,嘴角往上弯起来时竟如同糖果般的甜蜜。
:“不可以,今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要乖乖的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事情已经这样的,不如彻底的解决掉那只胺脏又讨厌的苍蝇。
聂唯走了过去,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你应该陪我吃早餐才对。”
:“你不要不讲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走的,我只是想看看我爹哋,他这些日子这么忙我去陪他说说话有什么不行的?”刚刚开始想要保持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他破坏殆尽了。
她讨厌被限制自由,她讨厌被人束缚着,她讨厌他这种态度仿佛她并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独立自主的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小东西一样的。
:“如果不讲道理,我昨天就应该把他打昏了扔到海里去喂鱼了........”他看着穆迟眼底里的火苗开始的燃烧了起来,她温顺的样子在他的面前永远无法保持太久,一下子就会变成一只长着爪子的小猫。
腹部还在隐隐作痛着,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事情。昨天他不过是让着穆奕南,这个小姑娘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打不过吧。
:“你.....你.....”她气得几乎就想要扑上去打他一顿,可是打也是枉然,她的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他来说无异如同瘙痒一般的。
转身离开客厅,如同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电梯,头也不回的走了。
阎非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的睡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做为一个律师有一天他竟然会破门而入的让人架着一个孕妇在半夜里到医院做基因的提取。
:“你们要做什么?”郑小池看着往日的老板,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不会是要剖开她的肚子,然后杀死她跟孩子毁尸灭迹吧?
阎非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也有一两点让那些男人们心动的地方就是她在害怕时候的样子,可是她这一次真的是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对于女人,聂唯从来不心软的。
记忆之中,突然如同电光划过一般,有一个女人有一双比她更无助凄美的眼睛,缩在了墙角里。
头突然如同被劈开了一般的,空空的,甚至几乎忘记了他来医院做什么了,一阵阵的抽痛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阎先生,您没事吧?”白大褂的医生走上前去担心的看着阎非。
:“没什么。”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个不会太久的,等各项数据都核实了之后我就能把结果交给您了。”昨晚上医生被连夜唤回医院里加班,看到了这几天报纸上的那个女主角,就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要提取羊水做一个基因的比对就可以了,只是那个被带来的女人吓得都几乎昏了过去。
他很少连续开记者会的,那个该死的聂唯这种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出面亲自做解释的,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得落到他的身上来。
聂唯出去了以后,穆迟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她要怎么才能偷偷的溜出聂家呢?
这个地方用固若金汤来形容吧有些夸张,不过也相差无几了。
可以出去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厨房的后门,那儿的人手最少了,不过她肯定不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日子这么无聊,找个人上来帮忙她涂个指甲油应该不算过份吧?
:“穆小姐,您的手可真好看......”年轻的女佣看着这双美如兰花般的手,不禁从心底里赞叹着,她小心翼翼的为她在每一瓣指甲上擦上了一层桔粉色的指甲油,穆小姐的手不止好看,柔软得跟棉花似的,跟她们的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穆迟笑着拿起了一个蛋糕,递给了她。
:“谢谢你了,吃块蛋糕吧......”小小的芝士蛋糕有着浓郁的香味,女佣摇了摇头,这个太没有规矩了她可不敢。
穆迟看着她低下头继续小心的为她的另一只手擦起指甲油时,突然之间从发间取出了一根极细的针,轻轻的扎在了年轻的女佣那截白净的脖子上。
几乎不过几秒,身体已经软绵绵的倒在了地毯上。
穆迟迅速的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那是一套黑白相见的制服,聂家的下人穿的都是一样的。
她如果不去酒店,她爹哋该有多难过,现在的局面这么紧张他还是亲自飞了过来看她,怕她受委屈,如果她都不能陪他来这里的这半天的时间,那简直是太不孝了。
腰松一点,胸紧一点,不过还好。
她拿了袋子装上了另一套衣服,低着头走下了楼梯。
这个时间,并没有太多的人,因为聂家的下人总是会在半夜打扫,聂唯喜欢安静所以白天除了四处游荡的管家之外,所有的人能躲起来的就会自己消失的。
这个时间刚刚好是冷冻车子运来各地新鲜瓜果蔬菜的时候,要混出去应该会很简单的。
穿过了厨房,便是一个干净整齐的仓库,仓库的门正开着,厨房的人都在那里从外头的车上往下搬东西,所以也没有人太过注意到一道纤细的身影在搬进了几个甜瓜之后,消失了........
等到管家发现不对头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他敲门里头也没人回应,所以便壮着胆子推门进来,上来给穆小姐擦指甲油的人正躺在了地毯上不醒人事,衣服都被脱掉了,身上盖着条好像是披肩一样的东西。
这个时候老管家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好,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不见了。
这个穆小姐可真让人不省心呢。
:“少爷,穆小姐跑掉了......”管家的声音有点紧张,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能算不见了,她只是跑掉了而已。
聂唯在电话那头听管家说了一遍,他的眼前似乎开始一幕幕的浮现起她的模样,如果不是穆奕南太过疼爱他的女儿,穆迟一定会比男人出色的胆大心细。
那种又让他生气,可是又让他忍不住嘴角都会弯起来的感觉好奇怪。
他想着她放倒了那个女佣,脱掉了衣服换起来时小心冀冀的从后门偷偷溜走时候的紧张又可爱的模样,当真是有趣极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既然那么喜欢穿女佣的衣服 ,那么晚上就让她穿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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