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为之.......”聂修觉得再跟儿子谈下去,真的会打起来,他站了起来头了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巨大的摔门声震得人的耳膜发颤。
年纪大了,脾气却不见有什么收敛,聂唯看着那扇几乎都快要被震下来的门,淡淡的笑了一下,优雅的喝下了手中的那杯酒。
聂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穆迟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聂唯的父亲很快的就回英国去了,其实在心里她是有一些尴尬的,因为照着中国人的风俗,她应该跟着聂唯尊称他一声爸爸的,可是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不过聂唯的父亲虽然看起来很严肃的模样,但是却也不太难相处,在离开的前一天还特地送给了她一份贵重的见面礼,让她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的生活依旧是这样的,不过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后,聂唯却看她看得更紧了。
他的办公室光线很好,她很喜欢秋天阳光透过大片的落地玻璃照进来时的感觉。
手里抱着一叠文件,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这是他要签字的一些东西。
看着他似乎一目十行的扫过了那些数据,然后一个个的签下的他的名字。
大概就是这副样子吧深遂而迷人,才以让那个郑小池跟傻子似的做出了那些事情来。
穆迟看着聂唯的,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又危险那种可怕的感觉会让女人甘愿为他粉身碎骨,她很好奇郑小池的下场。
:“那个郑小池呢?”穆迟红唇轻启低声的问着,她的脑子里总是会出现郑小池在她面前特地挺起肚子的那一幕,就算是到了现在依旧让她觉得不舒服。
:“走了。”聂唯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这都在想些什么呢?竟然还问起那个女人,她不觉得恶心吗?
:“其实.......”她想要说郑小池也是可怜的,可是转念一想她也不可怜甚至有些可恨,她只是戴着一副可怜的面具然后两边背叛。
看似胆小的人,其实却敢做出敢不顾及后果的事情。
她既成不了聂唯的女人,也讨好不了林云倚,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想要全部得到的时候注定了什么也得不到。
:“其实什么?你想说其实她是可怜的?”聂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带着一丝的笑意,穆迟看得清清楚楚的,充满了嘲讽她的味道。
:“她有什么好可怜的,本来她跟她哥哥欠了我的钱坏了我的规矩就该还命的。现在我不过是用我的方法让她还了欠我的.......”他想要讨的债,每一笔都不可能出错的,而让郑小池这样的还了,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而且你不是也讨厌她吗?现在却同情起来,女人都如你这般虚情假意吗?”聂唯脸上的嘲笑似乎更深了,眼眸里全是细碎的光洒落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咬着唇皱起了她那两道漂亮的眉毛。
被人揭穿了心事,年轻的女孩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站了起来便想要离开。
:“我先出去了。”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她气得快要吐血,而且还不能反驳。
:“等等.......你忘记了这个.......。”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几份他已经签好字的文件,看着她正准备快速离开的身影。
她如同只猫般的窜了回来,拿走了桌子上的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她离开之后,聂唯拿起了电话,拔通了阎非的号码。
:“怎么样,他准备改口供了吗?”离最后开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是他答应穆迟的,所以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我还在争取,你要知道这很难。”阎非电话那头,镜片下的眼睛非常的严肃,俨然没有了在沃茨会所里玩乐时的那副模样。
:“告诉陈康,如果他愿意改口供,我会亲自救他的女儿出来的。”聂唯目光落在了窗外,她如同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鸟,可是再自由的小鸟也不能飞出他的这片天空。
:“你疯了.....”阎非的头都痛了起来,这算什么?他竟然要亲自去?
:“他们捉了陈康的女儿,用此来威胁陈康做了这票大买卖,最后去投案指认穆奕北,就是准备要穆家死的。这些人已经疯了,做事的手段已非常人能够想像的,你现在去搅这趟混水做什么?你嫌日子太轻松是不是?”他并没有怀疑聂唯的能力,只是时候遇上的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那么就会变得危险起来。
:“阎非,这两年你是不是在沃茨里泡软了骨头了,这么怕事?”聂唯在电话的这头淡淡的说着,仿佛阎非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我泡软了骨头,应该是你看到了穆迟连腿都硬不起来了吧,才这样眼巴巴的想要给穆家办事,你也算得上是个好女婿了。”阎非冷冷的哼了一声,几乎想要把电话给扔出去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把话传到了就行。”聂唯并没有在意阎非的冷嘲热讽,修长的手指划过了荧幕,挂断电话。
这是一个条件,答应她的,他从来都不会食言。
现在只要捉到那个与穆奕北相似的男人,再让陈康改了口供,这一切就算是完美结束了。
简融正带着几个人在满世界的搜,而他要亲自去一趟柬埔寨。
有一个问题他一直在考虑的就是,那个与穆奕北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男人与柬埔寨的莫特会有什么关系呢?
陈康是他们两个之间的连接。
莫特捉走了陈康的女儿,而那个男人配合了陈康演了这出戏,他们的目的都是只有一个,那就是要置穆家于死地。
这其中的微妙的联系他大概已经可以知道了。
两个人联手在这么多年之后,给了穆奕南最致命的一击。
连聂唯都不得不感叹的是,他觉得他已经足够有耐心了,但是显然这个莫特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时候,找不到对手会让人觉得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而他的对手已经来了。
对付这个柬埔寨人莫特不止是他要穆迟乖乖的披上婚纱,而这也是一种证明他存在的方式。
远在另外一个城市里
关押的房间肯定不会很好,被关押着的人却是平静得如同已经死去了一般的。
:“你不用再来找我了。”陈康连看都不看对面的律师一眼,低着头目光似乎可以透过空气看到死亡,他的整个人都是压抑而绝望的。
阎非笑了笑,看了看押的人一眼,那个人便走了出去,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让他们单独两个人相处的,不过这相世界上并不是有太多办不到的事情,只要看你愿不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了。
:“我为你带来了好消息。”他真的是受够了聂唯那个疯子,竟然开出了这样的条件,相信陈康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陈康依旧沉默,这个世界早就是灰色的了,好消息对他有什么用呢?对他来说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个好消息。
:“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公正,陈康即使这真的有不公正,你都应该为你的女儿坚持下去。”阎非是有一点同情陈康的,而这一点同情是来自于你发现他这样的一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穷凶极恶阴险狡诈的男人,竟然也有最柔软的一面,他会愿意为他的女儿坐一辈子的牢。
说到了女儿这个词时,陈康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空洞的眼眸里划过的是紧张与焦灼。
:“你以为莫特会善待你女儿?你想让她永远都在那个地方,等到她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女孩时,那个寨子里的男人会不会对她动了歪心思,如果有人要强迫她做点什么,她哭着求救的时候谁会救她,没有人会救她的,甚至 他们会提着裤子一个一个的排队等着。陈康你想过她的以后吗?”阎非的出名跟林云正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