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的大手自然地方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抬眼看她:"姚国华挺厉害的,是吗?"
苏桃突然福至心灵,好像突然就懂她男人在别扭什么了,手上一带,男人靠了过来,她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捉住了他的衣襟,她靠过来,靠进他怀里,柔情似水……
"牧野哥,我喜欢的是你,你在我心里,是最有远见的,最有先见之明的,最厉害的,最俊的,最体贴人的,我喜欢的是你,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姚国华,他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小指头。"
姚国华:??
周牧野不可抑制地傻笑出来:"真……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说完,勾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她要主动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省的这男人患得患失总不自信。
周牧野情难自已,将人按在了床上,苏桃轻轻喘息:"等……等明天把房门安上再……再说,不差这一天……"
周牧野到底还是忍住了,让他的小桃子忍着不出声,对她来说太难了,她怕疼得厉害,又特别容易害羞,稍一碰,就忍不住哼出声来了。
还是不为难她了,上了门,就好了,忍吧,忍着吧,又是一个星期,他想媳妇,浑身上下都在想媳妇儿,却还要忍一晚,他呼了口气,低声道:"你先睡,我去灶房收拾一下就进来。"
第二天一大早,苏桃是被霹雳哐啷的声音给弄醒的,眼一睁,就看到男人在安门。
苏桃白了他一眼:"你挺迫不及待的嘛。"
男人拿个榔头,轻轻对着椽子敲了敲:"我还想昨儿连夜装门的,光线不太好,就算了。"
苏桃哼了一声:"不要脸。"
男人轻笑一声:"我又怎么不要脸了?"
苏桃都懒得搭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一会儿去剃头,下午我想洗澡,那个澡盆,能用了吧?"
"嗯,能用了,下午我给你烧水。"
等苏桃吃完饭,四扇门就都装好了,东屋的门里还安了门栓,接着男人跑到西屋,对着她喊:"你把门关上。"
两人各自在一个屋,把门关上之后,周牧野音量从小到大,喊了她几声,到一定音量,苏桃才听见,应了一声,男人便跑了出来:"以后,就控制在这个音量,声音再大,丫头们就可以听到了,你心里有数了吗?"
苏桃急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你你……"
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把自己的脸都给憋红了,这男人,青天白日,就和她讨论晚上的事,就讨论床上的事,他臊不臊啊?
这方面,男人总是比女人更加不要脸些的。
对于她的害羞,周牧野简直爱不释手,捏了捏她的脸:"家里又没人,就咱两,你羞什么?"
苏桃气得对他拳打脚踢:"你还说,你还说。"
周牧野把她的手一拉:"好了,我要去剃头了,一道去吧,看看人家怎么给我剃的,以后都交给你了。"
苏桃便这么红着个脸,和周牧野去了剃头师傅家,师傅家院子里,周牧野坐在凳子上,师傅拿着剃头刀,在磨刀布上刮了刮,然后仔细地给他剃头。
苏桃认真地看着,手上还比划着,男人这种短发,看起来不难剃,等她得空,就去买把推子,以后都交给她了。
她就这么托腮看着她男人慢慢变得斯文,头发略长下巴有胡渣的时候,其实也挺好看,糙汉的好看,头发短了,下巴光溜溜的,就有一种学者的气息,又俊又斯文,非常吸引人。
剃完头,男人精神无比,连剃头师傅都忍不住道:"这小子,鼻子咋这么高,像外国人。"
苏桃忍不住乐了:"大伯你还看过外国人啊?"
"去年,上头下乡放电影,看到过,说是苏联的电影,那个就是外国人,那外国人,都这样,鼻子高得不得了。"
苏桃有些小雀跃,她男人的俊,是得到公认的。
她给了大伯两角钱,然后和男人一起回家了。
周牧野有些忐忑:"你二叔他们明儿大概几点钟过来?家里缺什么吗?我要不今儿下午去躺公社,看看采买点什么。"
"不用不用,家里啥都不缺,你放心好了。"
两人回家之后,烧了点简单的中饭,吃完之后,周牧野把大锅里放满了水,开始烧水,准备让苏桃一会儿洗澡。
苏桃就在那研究大澡盆,放一点水进去,真的不漏水,这可是她亲眼看着一点一点做起来的,这木匠工艺,真的还挺神奇。
烟囱里浓烟滚滚的,没一会儿,一大锅水就滚了,周牧野手脚麻利地拿起暖水瓶往里头灌水,灌好两个暖水瓶之后拿进堂屋。
他又拿起大澡盆,放进堂屋靠西墙边,上面是一根铁丝晾衣绳,他拿起浴帐,上面有根吊绳,把吊绳系在晾衣绳上,浴帐整个蓬开,把澡盆遮挡住。
"你要换身的衣服都拿好了吗?"
苏桃赶忙去东屋斗橱里,拿了棉毛衫棉毛裤还有两件毛衣线裤,一大堆东西抱过来,放在浴帐旁边的高凳上,又去拿了一块香皂以及毛巾,一切准备妥当。
男人低声道:"我要把热水都倒进去了啊,等热水弄好了,你就脱衣服进去。"
"嗯,我知道。"
周牧野去灶房,拿洗脸的搪瓷盆端了满满一盆热水进来,倒进了澡盆里,大红色的浴帐里立刻烟雾缭绕了起来,接着他又端了一盆热水倒进去,再兑冷水,摸了一下,抬头看她:"你摸摸看,烫不烫,烫的话我再加点冷水。"
苏桃蹲过去一摸:"嗯,差不多。"
"这两个暖水瓶放这,你洗的要是冷的话,就加水。"
说完,就这么盯着苏桃。
苏桃的手都伸到棉袄扣子上了,一抬眼,看着男人直勾勾的眼神,脸颊止不住一红:"你……你不出去吗?"
"我得守着你,一会儿你洗好了,我还得给你递衣服,还得给你加热水,没个人是不行的。"
苏桃脸色更红了,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背过身去脱衣服。
虽然是夫妻了,虽然两人也有夫妻之实了,可……可这毕竟是大白天,外面太阳还挂着呢,虽然大门关上了,可屋里亮堂堂的。
她……她觉得不好意思。
脱到只剩贴身棉毛衫棉毛裤的时候,苏桃红着脸回头看了男人眼:"你……你转过身去。"
周牧野挠了挠后脑勺:"为啥?"
"什么为啥,让你转,你就转。"
得,媳妇说啥就是啥,让他转,他转就是了。
转过身去,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没一会儿,就听到掀塑料浴帐的声音,他转头,人已经钻了进去,烟雾缭绕的,只剩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大约也能看得出来她的身形。
"你……你刚才没偷看吧?"
"苏桃,你是我媳妇儿,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
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的声音好像也揉进了水汽,别有一番感觉:"那不一样,现在是白天。"
"白天你也是我媳妇儿啊。"
苏桃拍了一下水:"就是不一样,白天不准看。"
周牧野摸了摸脖子,哄她:"好好好,不看不看,刚才我也没偷看。"
苏桃这才作罢,里面的水汽渐渐消了,她的身形也一半朦胧一半清晰了起来。
周牧野看得浑身都热了起来,突然,只觉鼻子下面一热,什么东西滴了下来,他伸手一摸……
嗯,天干物燥,天干物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