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
她赶忙趴到了周牧野背上,然后小声道:“姚国华干嘛那样啊?”
周牧野已经背着苏桃大步流星往前走了,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他一直那样,挺热情的一个人。”
“那也不能背人家媳妇儿啊,而且还是当着你的面,想什么呢。”
周牧野心道,是因为他对你有想法,不过既然小媳妇儿没看出来,那他也就不多嘴了,姚国华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且让他自己热去吧,他要把小媳妇揣怀里,揣严实了。
姚国华挠了挠后脑勺,是不是周牧野在家威胁媳妇不准露了他的底啊,小媳妇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敢求救吧。
他将拯救小媳妇于水深火热之间视为己任,他发誓一定要让苏桃脱离周牧野的魔爪,再一抬头,周牧野驮着小媳妇都快跑没影了,便赶紧跑了起来。
“刚才是不是摔了?”
苏桃的头窝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嗯,从那个小拱桥上下来的时候,上面沾了雪块,脚下一滑,栽了下去。”
周牧野小声道:“跑那么快干什么,你这身上,伤不少。”
又是撞桌角,又是摔冰上,小媳妇儿真是离不开人,一离开人就浑身是伤,一刻不让人安心。
她声音特别轻软:“我急嘛,看到小花小草哭得个泪人样,我知道她们想念书的心思,我都恨不得插个翅膀飞起来,哪里还那么注意脚下嘛。”
一口一个嘛,软软的,委屈的语调,扎得周牧野的心千疮百孔的,心疼得厉害。
姚国华双手揣在袖子里,瞥一眼不远不近的两个人,苏桃那姿势,真是让他急得慌,她双手圈着周牧野的脖子,头靠靠在他颈窝里,两条腿晃啊晃的,看起来还挺自在。
这小婆娘,看来是个不长记性的!
真是气人,周牧野不就一张脸嘛,大屋自留地都是苏桃给他要过来的,这男人,哪来这么好的命?
到了周家,姚国华还磨磨蹭蹭地想要多和苏桃说两句话呢,周牧野直接一句‘我要给我媳妇儿检查一下摔得重不重,你在这,不太方便’,开口赶人,很不给面子。
姚国华也是堂堂高中生,支书说了明年开春要让他当会计呢,他也是要面子的文化人,黑着脸就跑走了。
太阳挺好,照进堂屋,周牧野拿了个凳子放在太阳星里,让苏桃坐上去,然后就要帮她拽裤脚,苏桃慌了:“你别再把我拽到地上去,那样我屁股就要裂成八瓣了。”
周牧野呵呵一笑:“我寸着劲儿呢。”
棉裤便被拽了下来,里面是薄薄的棉毛裤,灰色的,这会儿带了静电,上面的细毛都竖了起来,她的头发也有点炸开了,毛茸茸的。
苏桃自己伸手把棉毛裤一点一点往上卷,太阳下,她的腿雪白笔直细长,看得周牧野忍不住吞了吞唾液,卷到膝盖那里,又是青紫一片了。
她果然是纸扎的,穿着厚棉裤呢,摔个跟头,竟然能伤成这样。
“跌打药酒呢?”他手忙脚乱,到处乱翻,苏桃脚尖点着矮凳,指挥他去东屋的桌子上找。
他捏着棉花球给她擦一片青紫的时候,苏桃看到他耳朵红到了根,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周牧野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流连在她嫩白的脚上,想起书里的形容词‘玉足’,真是玉足,指甲盖小巧红润,没有一点瑕疵的皮肤扣动着男人的心。
“苏桃,我家里有跌打药酒,我拿来给你用。”
姚国华的声音从屋外响起,周牧野一把将苏桃的腿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