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哈哈哈哈哈。”
傅燃呆滞片刻。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一点点往下滑,浸湿了白衬衫。
傅燃忍了忍,拨开被水浸湿、挡住眼睛的碎发,温声说
“玩水可以,千万不要去太深的”
“噗呲。”再次水枪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年收回水枪,看着落汤鸡一样的傅燃,笑得前仰后合。
傅燃忍无可忍。
他把衬衫扣子一解,沾了点水的白衬衫被扔到沙滩上。傅燃向前助跑了两步,扎入水里。
岑年一时茫然,感觉到脚腕被人扯住,整个人有些站不稳。
“啊”岑年惊呼一声,向后倒入海水里。
岑年下意识地屏气,还好没呛着水。他挣扎了两下,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傅燃。
这里的海水很清。
傅燃挺会游泳,在水下睁着眼,欺负岑年不会游泳,搂着他的腰把他往稍深一点的区域带。
浅海是清理过的,没有很多生物,大型的鱼类都被防鲨网拦住。整个水底下只有斑斓的珊瑚和水草,寄居蟹和灰色的小鱼群自两人身边游过。
他们没有下潜,阳光直接把身边的一切照的透明。
岑年屏着气,蹙起眉,指了指鼻子,指了指上面,示意自己的气儿不够了,要上去。
傅燃笑了起来。
此时的傅燃跟平时不同,有种更加放肆的英俊。岑年不会游泳,傅燃一手搂着岑年的腰,一指自己的唇,示意亲一口就上去。
岑年“”糟老头,坏的很。
岑年皱着眉拼命摇头,挣扎着要上去。他刚挣了两下,突然不敢动了。
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他的腰。
岑年“”
他震惊地看向傅燃。
傅燃在水里对他无奈地笑了笑,比口型
“年年,我也是男人。”
等等,不是这个问题。
岑年有点懵,他推了推傅燃,打算拉开点距离。
傅燃却搂着他,不由分说地吻上来。
岑年睁大双眼。
傅燃继续着这个吻、一边给岑年渡气,一边踩着水往岸边去。
这一吻结束时,他们刚好从海水里探头出来。
岑年气呼呼地推开傅燃,拿起自己的水枪,把最后的一道水柱射到傅燃脸上,差点把傅燃逼得又躲回海里。然后岑年自己去沙滩上了。
岑年撑开遮阳伞,拿起一本杂志看。
看了两眼,又忍不住偷偷往边上看两眼,看傅燃在干什么。
傅燃盘腿坐在沙滩上,在堆城堡
岑年心里对玩水和堆城堡挺感兴趣的,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回了杂志上。
“年年,堆城堡吗”傅燃在不远处温声喊他。
“哦。”岑年冷漠地翻过一页杂志。
“这个沙子沾了水特别容易堆,手感还很好。”傅燃继续说。
“哦。”岑年继续冷漠。
“嫁给我,好吗”傅燃接着说。
岑年的一个哦堵在嗓子眼里,差点就说出口了。
岑年“”
糟老头,坏得很。
他放下杂志,一脸严肃地走到傅燃身边,指着他“傅燃,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谁允许你”
“好。”傅燃把他的手拉下来,顺便在他食指上亲了亲,问,“中午吃烧烤吗”
“吃什么吃”岑年义正言辞地挥开他的手,“我在认真地跟你说事情呢,出来玩就是出来玩儿”
“咕。”岑年的肚子发出一声。
“我不吃。”岑年咳了咳,严肃地强调,“你就算想骗我,也是没有用的,我”
“可以烤秋刀鱼,昨天刚运了羊腿来,在冰箱里冻着。柠檬片和孜然都有。”傅燃温和地说。
“咕。”岑年的肚子再次发出了一声。
岑年“”
“我不想吃。”岑年再次强调。
“好的,不吃。”傅燃把倔脾气的小孩儿直接抱了起来,问他,“烤鸡翅的时候刷蜜糖吗”
“刷吧。”半晌后,岑年小声说。
两人的中餐和晚餐都吃了烧烤。
岑年突然理解了烧烤的美味,一发不可收拾。晚上的时候,他开了瓶冰镇可乐,傅燃开了瓶冰镇啤酒,两个人碰了碰杯。这里的晚霞很好看,绚烂的云霞缀在天边,夕阳温柔地一点点收敛。
岑年盘腿坐在沙滩上,傅燃在炭火边忙活着,岑年只用负责张嘴吃就行。
有点舒服。
这才来了一天,岑年感觉自己积攒好久的压力已经释放的七七八八了。海岛本身的确有一种奇妙的魔力,因为与世隔绝,所以什么都不需要想。更何况衣食住行都有人帮他想好,岑年只用负责玩儿。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岑年扭头问傅燃。刚刚他走神了,没听见。
“啊,我说,”傅燃把烤着的鸡翅切了切,随意说,“别墅里只有一张床,你想睡左边还是右边”
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