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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视频

“我嫉妒得发疯。”

傅燃的声音很低。

秋日的夜晚, 山风微凉地吹过。

岑年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的手已经握到了阳台上的门把手,想推门出去, 那动作做到一半,却迟迟继续不下去。

他心中涌上一点荒谬,又涌上一些不可置信。

“傅燃,”过于震惊,他连客客气气的傅先生都忘记了,直接喊了傅燃的名字,“你喜欢”

喜欢我, 喜欢到这个程度

他顿了顿,后半句没往下说。

有几分自吹自擂的意思, 岑年不好意思讲。

这么多年以来,傅燃呈现在他面前的样子永远是冷静的, 自持的,稳重的。他天生就是这个性格,被人逗到无路可退了, 也要故作镇定地找个借口, 或者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

比如上之前在y国,傅燃毫不犹豫的求婚。

又比如当傅燃误以为岑年要与魏衍结婚时, 冷静地开始准备相关资料。

岑年没见过这样的傅燃。

眼眶发红, 没有微笑,有点失了冷静。

岑年知道傅燃喜欢他, 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爱他。但那一定是属于成年人的、成熟而礼貌的爱情, 很少有成年人会说爱, 会把一颗赤诚之心剖开捧到对方面前。

那太夸张了。而且,如果对方拒绝,也未免太尴尬了。

成熟的感情是这样,进退有度,游刃有余。即使被拒绝了,坚持一阵、确认了对方的态度后,也会礼貌地后退道别。就像一支社交舞,大家都约定好了的,不会抢拍,也不会踏错。

大家都是如此,更不要说傅燃。

岑年一手仍搭在门把手上,眼神复杂,有些无措地转身看着傅燃。

傅燃定定地看了他半晌,上前半步。

岑年下意识地后退,背抵上了玻璃门。刚刚跟节目组要求的十分钟休息,现在还剩下一分钟。玻璃门是透明的,这是个半开放式阳台,从外面完全可以看见里面的状况。

傅燃伸手,在岑年的侧脸磨挲片刻。

阳台就开了盏小夜灯,傅燃背对着光,视线沉沉,从岑年的鼻尖一路下滑,落到颜色略浅淡的、莹润的唇上。

“干什么”

岑年下意识地把傅燃的手挡开。他心里一团乱麻,眉头越皱越紧。

傅燃并不生气。

他垂眸看了岑年片刻,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他说

“嗯。”

岑年“”

“喜欢你,”傅燃低声说,“喜欢到这个程度。”

岑年睁了睁眼睛。

“你”

这话没能说完,卡在了喉咙里。

傅燃俯身,把少年纤细白皙的手腕握着抵在门上,不容拒绝地吻了下来。

岑年退无可退,睁着眼,喉咙里发出两声无意义的低哼。

和上次不同,这次他没有准备,没有提前的心理预期,也没能提前准备好应对措施、掌控好表情。

而且

上次在草棚里,傅燃是看着岑年的表情的,那个亲吻也是试探的、小心翼翼的。

但此时此地,傅燃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打算。

傅燃伸手,从岑年衬衣的下摆往上探去。岑年想推开他,很快却没有力气了,空气一点点被攫取殆尽,缺氧的晕眩感逐渐涌上来。

秋风安静地吹,在闷热黏糊的皮肤表面停留片刻。

岑年的左手仍端着那杯红酒,右手被傅燃抵在门上,指尖发抖。

唇齿微分时,傅燃在他耳边低声道

“岑年,不要跟别人结婚。”

“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岑年睁着眼,克制不住地有些腿软,看着他,勉强笑了笑

“你想得”美。

话没能说完,傅燃皱着眉,再一次吻下来。

“乖,闭眼。”他哑声说。

岑年被亲的缺氧,意识模糊,眼皮支撑不住,几乎就要闭上。突然

岑年的视线无意识地往旁边一扫,与小阳台外、一脸震惊的顾娴和摄影师面面相觑。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

傅燃“”

顾娴“”

摄影师“”

摄影师放开三脚架,举起双手,一连声道“节目组强迫的,二位放心,这一段后期不会播出。”

顾娴也放下手机,举起双手,说“我就是出于好奇心拍一拍,我发誓,这一段不会发微博。”

傅燃不悦地眯了眯眼,伸手把窗帘拉了起来,挡住了顾娴和摄影师的视线。

而岑年往边上迈了小半步,与傅燃拉开距离。

“岑年,”傅燃温和地看着他,顿了顿,解释道,“对不起,我有点喝醉了。”

“你今晚没有喝酒。”岑年一针见血地指出。

“我”傅燃无奈而好笑地看着他,点头,“是的,我在找借口。”

岑年“”

傅燃低声说“就是想吻你。再来一遍,我也还是会”

岑年下意识举起手中的酒杯,杯里的红酒浇了傅燃一头。

傅燃“”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傅燃额头一点点往下滑,他有些狼狈地抹了把脸,红酒浸没了衬衫,蜿蜒而下,勾勒出腹肌的轮廓。

傅燃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岑年想了想,解释道

“抱歉,有点喝醉了。”

他耸了耸肩“不过,我就是想让你不好过。再来一遍,也还是会这么做。”

他把傅燃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傅燃哭笑不得。

岑年想了想,接着说

“抱歉,不可能。”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傅燃却听懂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

抱歉,不可能。

傅燃面色一白,勉强笑了

“为什么”

岑年不回答,转过身,握住了门把手。

傅燃在他身后,低低地说

“为什么别的人都可以,我不行”

“岑年。”

“既然你一定要跟人结婚,为什么不能是我”

岑年沉默片刻。

“因为你是傅燃。”

他说完这句,推门出去了。

傅燃站在原地,玻璃门被推开,风灌进来。酒液顺着他的额角滑下,高大的身形孤零零地站在月色里,显得颇有些寥落。

岑年已经走得很远了。

过了很久,傅燃低声说

“我不甘心。”

这句话低低地在风里打了个转儿,树枝上的鸟儿抖了抖翅膀,倏地从枝头跃起。

惊落了一树枯叶。

节目组找了个借口,后半段的录制傅燃和岑年都没有参加。

岑年径自回了小土胚房。

由于昨晚突然的暴雨,节目组把他和傅燃的住处换成了土胚房。虽然也很破败,但比草棚好些。

岑年躺在单人小铁床上,拿着手机和别人联系。

最迟两个月,他要岑家付出代价。下个月,岑立军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推出最新的产品。那是全球直播的。

岑家分为两支,主支从政,而岑立军则是扎根商界,现在早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

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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