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转身开始解袖扣。
喻浅盯着他修长的手,抿了抿唇角,“三叔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这。”两边袖扣都解开了,他开始解纽扣,“你进来没看到我?”
喻浅摇头,她一进来就被这面全景落地窗吸引目光,没看到他。
厉闻舟继续解纽扣,从上往下,动作慢条斯理,那双极具侵略的目光就这么看着她,直到纽扣全部解完,他才问,“好看吗?”
喻浅立马将目光瞥向别处:“我,我没看。”
他唇角勾了勾:“又不是没看过,我不介意。”
“……”谁要看你脱衣服!
不过看他这么精神,昨天出院后应该就没发烧了,消炎症的药一般过一晚上就会好很多。
厉闻舟身上衬衣已经脱下,里面还有一件背心,腹部位置浸染了一些斑驳的咖啡渍,他打算继续脱,喻浅察觉,立马转身往外走。
这气氛太暧昧,他又一直脱衣服,再呆下去迟早要出事。
她加快脚步,然而这时,不远处的玻璃门正在缓缓关上。
“等等!”
“等一下再关!”
她飞快朝着玻璃门跑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玻璃门已经关上。
旁边没有任何可以开关门的按钮,那玻璃门关上后更是纹丝不动,喻浅气急,转身质问,“你为什么把门关了?”
这一转身,正好看到厉闻舟在脱背心,赤膊奋起的肌肉鼓涨着,随着下摆往上提,露出腰腹上沟壑分明的腹肌,他身上没有过分夸张的肌肉,也不干瘦,每一个位置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如今三十出头的男人要么开始谢顶,要么开始发福,但厉闻舟身上完全看不出三十出头男人的影子。
喻浅想,除却一部分基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厉闻舟足够自律。
见他往休息室里走,她急忙说,“可不可以先把门打开。”
厉闻舟看过来的视线,停留在她衣服的咖啡渍上:“你这样出去,有损公司的形象。”
“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她反驳他的歪理。
厉闻舟视线移回她脸上:“那你今天来做什么?难道不是来看岗位的?”
喻浅眉心一跳,他果然知道了。
“我没想过来公司上班,也不会在公司上班,是厉叔叔单方面安排,我也是来的路上才知道,我会跟大哥说清楚的。”她赶紧解释。
厉闻舟脸色清冷:“过来说。”
喻浅八风不动站那。
厉闻舟睨着她:“站那么远,我是会吃人么?”
喻浅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来,她尽量不去看他光裸着的上半身,但视线总有些不受控制……
等走近了,她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厉闻舟半晌不语,只静静看着她。
“我是真的没有想来公司上班。”她以为他不信,“都是厉叔叔和爷爷他们安排的,他们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愿。”
厉闻舟:“所以你更宁愿待在医院?”
喻浅点头:“目前是。”
“目前?这么说,以后是打算去别的地方?”他听出了重点。
可喻浅不想多说,以后的事是她自己的事,她现在指着那扇关闭的玻璃门,“三叔,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可以打开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