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微赶紧正色道;
“公子又何必这般说,贫道只身一人,没有后顾之忧。而公子,却要顾全大局,保全亲长兄弟,顾虑多些才稳妥!”
虞杳感激一笑,认真想了想便看着见微道长又说;
“过几日,道长随我去见个人!”
“贫道听公子安排!”
说完,见微端起茶杯后,喝完最后一口参茶,放下杯子就起身告辞,虞杳却又开口;
“道长觉得,咱们也到鄱芜发展一番如何?”
见微捋着胡须沉思片刻,便看着虞杳问;
“那得看公子,要做哪种买卖?”
“道长以为呢?”
见微捋胡须的手一顿,而后就笑着道;
“粮食马匹买卖,公子定是不肯的,那便只有皮货……”
说到一半儿,见微猛的停下,精明的眼睛闪了闪,便又笑着道;
“以及吃喝,欢场等容易打探消息的营生了!”
被说中心思的虞杳笑着点头,而后一脸正色道;
“汲貆能在元启借着客栈与酒楼敛财,并隐藏自己的实力,咱们同样可以在鄱芜做买卖,并打探消息。”
见微皱着眉头想了想,便想起那几名女子来,便又问;
“公子是想让那几名女子去鄱芜做营生?”
虞杳坦荡,且毫不隐瞒的点头;
“正是,道长以为如何?”
“此事确实可为,就是过于冒险!”
“都说富贵险中求,我虽说不求富贵,但大好利益,最要紧的消息,还是要抓到手的!再说,汲貆能来不归城,我们为何不能去鄱芜?”
既然决定此事,由谁去鄱芜就至关重要,见微不由问;
“除了那几名女子,公子可有合适人选?”
人选?
除了自己,虞杳暂时还真没有!
“此事我得好好合计一番再定!”
说完,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夜已深,见微便起身离开。
躺在床上的虞杳,翻来覆去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想着去鄱芜的合适人选,以及神武侯如今的处境,甚至想着赶紧忙完眼下的事,去南川看一看神武侯……
连日来的疲累,加上参汤起了作用,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次日大天亮才自然醒;
虞杳伸了个懒腰,手脚利落翻身下床,过去打开窗户一看,院子里一层厚厚的积雪,一股冷风灌进来,她打了个寒战,立马关上窗户。
这时,香姑和唐惠心二人进来,一人手里端着热水盆,一人手里端着热茶。
放下水盆,香姑上前替虞杳披了件厚外衣就笑问;
“公子醒了,夜里睡的可好?”
“挺好!”
说着,虞杳盯着多日不见的唐惠心打了一番;
“奴婢见过公子!”
“不用客气!”
唐惠心一身蓝灰厚袄裙,气色极好,笑着上前道;
“公子喝杯热茶润润喉!”
虞杳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便问她;
“老夫人和大夫人她们走的时候,可有留下什么话?”
唐惠心接过杯子放在一边,拿起一旁的帕子打湿递给虞杳,便不急不缓道;
“老夫人难过的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再三叮嘱让公子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大夫人虽然难过,但也没说别的,只是说公子有空去看看她,其余都不用惦记,她们会照顾好自己。二夫人也叮嘱您保重身体,不要操劳,其余倒是没说!”
虞杳若有所思的坐在窗边,任由香姑替她梳头,束发。
突然,虞杳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就忍不住问;
“可是胡秀杰,架炎二人回来了?”
香姑边梳头边回;
“是,他们昨夜才到庄子上,早上一早就回来了!”
虞杳点点头,待香姑替她束好发,便洗漱一番,穿戴整齐后,带着二人朝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