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人们常言,男子最怕选错行当,女子则唯恐嫁错郎君毕竟这嫁人对女子而言,宛如人生中的二次投胎啊。倘若嫁得好了,便能丰衣足食、无忧无虑地享受幸福生活;可要是所托非人,往后的日子恐怕就得终日争吵不休,致使家中不得安宁。”
正在一旁专心致志绣花的苏软甜闻言不禁愣住了,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柳轻絮,疑惑地问道:“轻絮,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呢?”仿佛能透过柳轻絮的眼神洞察到什么不寻常之处。
柳轻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软软啊,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咱们村里老金家出大事儿啦!他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金根,竟然偷偷拿走了家里全部的积蓄跑去赌博,结果还没到正月十五呢,那些钱就被他给输的一干二净!”
听到这里,苏软甜惊愕不已,连忙追问道:“到底有多少钱啊?居然全都输掉了?”
据她所知,此地玩牌赌钱的数额通常不大,最多也就几毛钱一局而已,就算天天输,也不至于输光钱吧!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去年年底的时候,他们家结算回去的钱可不少,足足有四五百块之多!”柳轻絮一脸正经地说道。
“哇塞,居然有这么多啊!那他娘岂不是要哭得死去活来啦?他媳妇有没有挨打啊?”苏软甜一听来了兴致。
她可是个最爱听八卦的主儿,村子里那些人的那些事儿,没有她不知道的。尤其是这金老太太,平日里最是喜欢刁难、折磨自家儿媳妇,而那个金根也是成天没事儿找事儿,动不动就对媳妇动手动脚的。
“可不是嘛!当时金家简直闹翻了天。金老太太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舍不得打骂半句,于是便把满心的怒火全都发泄到了他儿媳妇身上。”柳轻絮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柳轻絮接着说:“我也去瞧过了,哎呀妈呀,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他媳妇穿的棉袄都给打破了,脸上更是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肿得跟馒头似的。可人家愣是一声不吭,只是一个劲儿地低着头,摆出一副‘随你们怎么折腾’的样子。”
说到这里,苏软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皱起眉头疑惑道:“不对呀,轻絮,你别忘了,咱们村子里平时大家玩儿的牌局,赌注都小得很呢,顶天了也就一块钱而已。这才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可能输掉整整四五百块钱呢?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啦?”
柳轻絮也愣住了,他家爹也出去玩牌,一晚上的输赢也就几块钱左右,半个月不到,输了四五百块钱。
太夸张了!
可以金老太太的脾性,还真有可能弄虚作假,可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苏软甜想不明白,本着‘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理念,苏软甜并没有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