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卓压根就没有去过北汉,又哪里学到过什么神通。这一切不过是王卓的计谋罢了。
鳜鱼是生活在湖中的淡水鱼,王卓让赵子旭准备的黑布之所以会湿漉漉的,是因为提前在盐水之中浸泡过的。盐放入水中,会改变水的性质,导致鳜鱼无法呼吸,所以王卓才会在不凭借外物的情况下杀死了鳜鱼。
当然,之所以将黑布打湿,也是担心不蒙克力看出里面的蹊跷罢了。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二人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不提李乘勖如何准备明日商议的细则,却说此时的盛京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任谁都没有注意到,无论在何地,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总是会有几个面露凶相的人。
位于南城的城隍庙内前来祭祀的百姓很多,百姓的交谈声、商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城隍庙的一处角落里,一名身材雄伟的青年看向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道:“头,咱们在这盯了十多天了。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要我说上面要找的人是不是压根就没来盛京啊。”
那中年男子身材也很挺拔,左脸上有一个刀疤甚是显眼。听到青年的话,中年男子冷冷道:“少废话,掌狱大人可是下了死令,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人。
不是我没提醒你,把眼睛放亮了,要是在咱们兄弟的一亩三分地上放走了那个人,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不会有好下场。”
仿佛是感受到中年男子话里的冷意,年轻男子连忙一拍胸脯:“头你放心,我这双眼睛可亮着那。但凡那个人要是在这里出现,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过就在二人还在交谈之际,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黑衣之人。那人来到二人的面前,拿出一块牙牌递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看到牙牌,中年男子脸上一惊刚要行礼却被黑衣男人一把按在了手腕上。
“无需行礼。传掌狱大人令,你二人火速赶往盛京府衙门大牢,将今日假扮北汉商人的几个人送到该去的地方。记住,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半分差池。这里会有其他兄弟接替你们的。这是地图你收好。”
黑衣男子声音冰冷,中年汉子脸色一变,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带着年轻人一同离开了城隍庙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二人速度很快,在距离盛京府衙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中年男子忽然止步,竟然带着青年来到了一家酒楼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丰盛的酒菜已经准备完毕,也不管青年男子如何,中年男子就已经大快朵颐起来。
“头,上差不是交代我们去杀人吗。您怎么带我来这里吃饭啊。”
青年言罢,中年男子笑了笑,为其倒满一杯酒苦笑道:“老三啊,你来咱们刑狱司的时间不长,这里面的事情有一些还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顿饭你一定要吃好了,要不然做一个饿死鬼在阎王老爷那可就要遭罪了。”
老三一听这话,脑瓜子瞬间就蒙了,不过他很快调整好状态追问道:“头,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活的好好的为啥又是饿死鬼又是阎王老爷的。您可不要吓唬我啊。”
说实话,中年汉子打心眼里还是比较喜欢老三的。这小子聪明机灵,关键的还会来事。而且老三今年刚二十二岁,去年刚娶了媳妇。要是让他现在死了的话,着实有一些不讲情面。
刑狱司虽然归属周友延管理,像副狱卢建成,以及他下面的十二位掌班,二十六位领班以及四十八位私房都是由宫中的宦官担任外,剩下的一众爪牙都是健全的人。
被中年男子的话语所惊吓,老三苦着一张脸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头,您可别吓唬我。我去年刚娶的媳妇,现在还怀着身孕。您老可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
“哎!”喝了一杯酒,中年男子叹息一声。
“老三啊,别多想。自打你进了刑狱司应该就会预想到这一天。刚才上差拿出来的可不是身份牙牌,那是阎王令。至少打我在刑狱司当差以来,可还没见过有拿着阎王令办差还能活命的。”
中年男子的解释非但没有让老三安心,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激动。他跪在中年男子面前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头儿,咱们不是去盛京府衙拿人吗,为啥要死啊。我想不明白啊。”
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中年男子叹息一声:“哎,你这孩子怎么还想不明白那。
咱们去拿人的地方那是盛京府衙大牢,上差之所以搬出阎王令,那就是让咱们不能以刑狱司的名义拿人。
你想想,如果没有刑狱司的头衔,就凭咱们爷俩去大牢拿人,你想想管理大牢的人会让咱们拿人吗?
上差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咱们硬闯,无论如何都要杀了牢里那几个人。那可是盛京府衙大牢,就算咱们爷们有三头六臂想要安全脱身你说可能吗?”
中年男子言罢,老三已经谈坐在地上。正如男子所言,想要硬闯大牢杀人,就算成功他们两个估计也会落得一个被乱刀砍死的下场。
“为什么是我们啊。这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