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君难得玩笑了一次,“殿下,臣若是不走,你会放心?”
说着,他跟在李秉权的身后,也上了马车。
好歹也是给太子乘坐的马车,自然是最宽敞的。
处处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
崔雪君还没坐稳当,李秉权的声音就已响起,他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位自己的臣属,声音浅淡。
“什么时候开始的?”
要是别人,定会被这话问得不明所以。
但崔雪君不是别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李秉权的意思,“比殿下您要早许多。”
言外之意,您没资格说我,按照先来后到算的话,我比你更有爱她的资格!
没错,太子在问崔雪君,什么时候看上宋居窈的。
李秉权轻叹了一口气,想起她,声音都暖了许多。
“她的确很吸引人,难怪你也喜欢她了。”
崔雪君原本一直低着头,听到这话,突然抬起头来,他目光晦暗的望着李秉权。
“所以太子殿下,你还认臣这位门客吗?”
“为何不认?你喜欢谁,与能否一直做本宫的僚属,没有关系。”
毕竟崔雪君的确很聪敏,办事也利落可靠,他不想失去这么得力的下属。
何况,他不觉得自己比崔雪君差。既如此,带在身边又有何妨?
他可不是因私废公的人。
此时的他还想不到,几年后,某些人对居窈做的事情实在是在他的底线上舞蹈,他一时没忍住,到底还是因私废公了!
见李秉权没有弃用自己的意思,崔雪君更加大胆,他直接问道。
“那殿下,宋老师替某挡了刀,您就不生气吗?”
崔雪君这话,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在刀尖尖上起舞。
李秉权倒是没表现出权威被挑战的怒意,反而镇定问询。
“那雪君你不妨说说,惹了本宫生气,本宫该如何罚你?”
崔雪君也很冷静,非常的一本正经,“那殿下不如罚臣,日后跟您一同去听宋老师的小课。”
李秉权缓缓笑了,“想不到,我们堂堂博陵崔氏长公子,还会打蛇上棍这一出。”
他也没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崔雪君也默契的没有再问,他已经在心里,知道了这问题的答案。
……
侍医与许仁礼以及李秉权与崔雪君分别乘坐着一辆马车,一前一后抵达崔府。
许仁礼下了马车,找崔府的仆人带他去了崔雪咛的寝院。
他站在崔雪咛面前:“崔大姑娘,居窈她受了伤无法动弹,可否请您去望云医馆,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啊?老师受伤了?伤得严重吗?不行,我现在就得去看望老师。”
许仁礼抬眸瞥了一眼渐渐黑下去的天,建议道。
“大姑娘,现在天色已晚,等您过去,说不定居窈都已经歇下了,还是明天再去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