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医沉吟片刻,道:“若是动作小些,挪动倒也无事。只怕幅度大了,宋姑娘伤口再次撕裂,病情会恶化。”
闻言,许仁礼在这时道:“殿下,某想先让宋姑娘在此暂住几天,再回崔府。”
李秉权声音也很温和,但也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决。
“许公子,事关居窈,你不听听她的意见吗?”
两人脾性都看似温和,这时候他们的不同就显露出来了。
李秉权虽然身居高位,但很会尊重他人,明没有因为宋居窈是女生,就把原本属于她的选择权交给她的伴侣。
而许仁礼看似温和,其实身上还是有种掌控欲,这种掌控欲放在平时还看不出来,但现在,就出现了。
“也好,那某进去问问居窈。”
说罢,他走到屋门前,抬手敲了三下门。
女医师倒是很有礼貌,给他打开了门。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某是屋内病人的伴侣,请问某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女医师进去问过宋居窈,经她同意后,把人放了进来,自己还极有眼色的出了屋子。
于是屋内,只剩下这对情侣。
许仁礼因宋居窈为男人挡刀一事,心中有气。
但他语气还算温和:“疼吗?”
面对自己的爱人,宋居窈不再掩饰,可怜巴巴的轻轻点头,趴着仰望许仁礼,“疼。”
许仁礼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没一会就把她的头发揉乱了。
“知道疼就好!”他语气变得凶狠起来,“早该长记性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秀发被弄成鸡窝的样子,宋居窈很是不满,可她到底理亏,也不出声,就默默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爱人,无声的抗议。
许仁礼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某处更是可耻的出现巨大变化,他强忍下自己的欲望,哑着嗓子问道。
“居窈,你现在行动不便,不如先在这望云医馆住几天吧?”
不等宋居窈开口,他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会常来看你,不会让你形单影只。”
可宋居窈听见许仁礼说要陪伴她,却并没有什么感动的情绪。
她虽然不认床,但长久以来也没怎么去过陌生的环境。
除了十一年前初来定州,和两年前搬家到崔府。
她低声道:“仁礼,我不习惯这里。而且,我也不想让奶奶担心,我要是住在外面,就瞒不住了。”
“不行,居窈,别的我都可以听你的,这件事不行。
你现在不宜有大动作,万一再出血了怎么办?”
宋居窈也很坚决:“仁礼,这里又不是城郊,路很好走,马车也算平稳,你不必担心。”
“居窈,你别回去了好不好?太危险了。”许仁礼使出撒娇大法。
女子不为所动,“仁礼,我要是不回去,崔府的姑娘们怎么办?”
一听这话,许仁礼更着急了,“居窈,你还想去给学生们上课?”
宋居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