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声望去,只见太子手中的陶瓷茶杯上,出现了一丝又一丝的裂痕。
“啪”的一声,茶杯被太子看也不看的稳稳放在桌上。
些许清香的茶水顺着外杯壁,流进李秉权的手掌心里,又混着掌心内的血水,一同落在地上。
“殿下,您受伤了,臣唤人来给您上药!”
崔雪君说罢,就想站起来。
却被太子淡淡的一口否决:“不必了,区区小伤,何需劳师动众。”
反正,她也不会在意。
崔雪君也是懂得打蛇三寸的,“殿下,倘若您手上留疤,恐怕有碍观瞻。”
“床头下有药箱,拿过来后你便走吧。”
他是不会给别人接触他的机会的。
男人也不行!
……
第二天,太子与崔雪君罕见的没来听她讲课。
不过既然他们没来,宋居窈自然乐得自在。
她的课堂也一改往日,一片轻松欢快的氛围。
但同一时间,许仁礼那间公子们的授课室,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
作为崔家的嫡长子,虽然不是很受宠,但崔雪君的座位,被安排到了最前排的中间位置。
此时,公子们都在练习书法,许仁礼照常一身书生装扮的青衣,站在崔雪君的桌旁,静静地看着,如松如竹。
“老师,可是我哪里写得不对?”崔雪君起先还很恭敬。
“不,大公子写得极好。”许仁礼毫不吝啬的出声夸赞。
哪怕是被自己平时最不喜的老师赞美,崔雪君的面色依旧冷然得像个冰山。
他面无表情的回道:“多谢老师夸奖。还有,老师有事便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