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丝见他半晌不吭声,双目一瞪,“怎么,娘支使不动你了?”
“怎、、怎么会、会?”明德忙应道:“明日就去。”
“带上几只小的,帮不上忙就让他们捡山货,前两年的年都不像话,今年咱们争取过个肥年。”
“欸!”
郁气自己就散了,身上套着的袄子也变得稀罕起来。
曼青趁机说:“你以前总跟我说,娘做事不管对不对都有她的道理,听娘的就行,我现在也觉得你说得对,娘现在做的事都是极好的,我也愿意听。”
明德顿时傲娇起来,得意道:“可不,那可是我娘!”
王曼青抿嘴轻笑,这段时间养好了,脸上长了点肉,气色很好,粉扑扑的,穿了新衣的她格外娇俏。
顾明德看傻了眼,讷讷道:“曼青,你穿这身真俊。”
王曼青又羞又恼,嗔了他一下:“娘在呢,你孟浪啥。”
顾明德脸红了红,王雁丝正给孩子们拿酥点,适时接话:“没事,我人眼瞎耳聋,看不见也不听不到,不用管我,我就喜欢小两口恩恩爱爱的。”
被点名的小两口逃回了自己的睡房,美其名曰把新衣服换下来。
引得几个弟妹好一顿啧啧。
明悦眨巴着大眼睛说:“大哥大嫂才不是换衣服,他们肯定在吃嘴嘴。”
王雁丝忙去捂她的嘴,明智撇开头,:“娘,我去挑水,水缸空了。”
人就跑了个没影,只耳角边浅浅泛起一抹红。
王雁丝叹气,这儿子都大了,没有爹,好多事是真的不好教。
这天夜里,万籁俱寂,王雁丝起夜,刚打开门,就听到对面大儿子的房里传出刻意压抑着的,暧昧动静,瞬间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飞快地缩回脚,心跳得擂鼓似的,一种偷看小黄文被人发现的局促感。
面上蒸饼一样热气腾腾,这具躯体虽然已经生了五个孩子,可她在现代忙于奋斗,在这些事上,至今还是个小白兔啊。
她不敢再出去,怕开门的动静扰到那边。
王雁丝憋了一夜,生生体会了一把活人被尿憋死的酸爽。
顾明德早早神清气爽地把弟弟们都弄醒,带进山去了。
王曼青也含着一双水眸,坐在堂屋前,岁月静好地缝着被套。
只有王雁丝,大清早的,她蒙头大睡,还交待儿媳妇千万不要叫醒她吃午食,硬是睡到几个儿子砍了木料回来。
见到王雁丝刚起来还很吃惊,“娘你昨晚没睡好?”
她信口胡诌,“墙角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有老鼠,窸窸窣窣吵一夜,没睡好。”
明德:“难怪,一会我帮你找找,有洞的话,要及时补上。我这边屋没有,就睡得挺好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王曼青一眼,两人你侬我侬,眼神能拉丝。
王雁丝手一抖,心说,你好睡个球!
明德接着邀功,变戏法似的捧出一个磨盘大的轮状物体:“娘,你看,我们发现了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