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绪不宁,当即跪下,“大姑娘,老奴是糊涂了!”
张嬷嬷开口哭诉,“是老奴不好,没注意到姑娘偷跑了出去,才害姑娘遇了险!”
张嬷嬷故意说着带偏别人想法的话,毕竟温清芷是个傻子,偷跑出去很正常。
“我是不是偷跑你心里清楚,”她抬手指着额头上的伤,“这么大的伤口,你好似瞧不见一样。从见面到现在你根本没过问过我伤情如何,只知道往我身上带脏水…莫不是,在害怕什么?”
“老奴不敢!”
张嬷嬷重重磕在地上,背后都被冷汗浸透了。
温清芷静静地看着她,心想:这件事肯定没这么简单,自己活着,侯府就还在,张嬷嬷也能锦衣玉食过活。
是什么原因能让她对自己下杀手?
只能是比侯府利益更大的原因……
“既然嬷嬷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走吧,随我去镇天府,报官。”
说着,她走过去踢了一脚被丢在地上的狗头,“嬷嬷,这野狗当时想咬死我。但是实力不济,被我反杀了。这也算是我的一项战功吧?赏你了。”
说完,她抬腿向城中走去。
进了城,路上的行人看到她额上渗血的伤口,纷纷露出心疼的目光。
城里的百姓都认识温清芷,温家遗孤。
温家是为了保护他们才战死沙场,无人不念及他们的恩情。
当然,也不乏与温家不和之人上前挑衅。
很快,温清芷身披男子外袍从城外归来的消息传到了镇远将军府,随之将军府来人。
看到温清芷这副模样,没有一句关怀,反而出口斥责她不守妇道,有辱门风。
“温姑娘,你竟敢做出新婚前夜一夜不归这等子事来,当真是觉得我镇远将军府好欺负吗?!”
说话的是镇远将军发妻孙氏身旁的夏嬷嬷,她向来不喜温清芷这个傻子,觉得她家小将军是天上月,理应有更高的门庭相配。
娶温清芷,一来是皇上的旨意,二来他们是想由此承袭镇国侯府。
可事情总会有意外,譬如内阁大臣江焕的女儿瞧上了她儿子…将军府权衡利弊之下,一致认为娶江焕的女儿更有前途。
来者不善,温清芷心中清楚,镇远将军府对这场婚事不满,碍于皇上他们没办法。
如今机会送上门,定会发难,以此退婚。
夏嬷嬷是瞧不上温清芷的,觉得她长相妖媚,一看就是个狐狸精,不是好东西!
“温姑娘!你就没什么解释的?”
她再次高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新婚前夜一夜不归,这就是侯府的教养?”
她就是要将这件事闹大,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温清芷是个不检点的东西,婚前夜不归宿,配不上将军府,以此达到退婚的目的。
尽管,温清芷夜不归宿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温清芷停下脚步,淡漠地看向夏嬷嬷。
思来想去,她上前抬手甩了夏嬷嬷一巴掌。
“一个奴才,也敢对我造次?”
“怎么,将军府的规矩就是刁奴欺主?”
“你敢打我?”
夏嬷嬷瞪圆了眼睛,随后诧异道:“不对,你不是个傻子吗?”
“怎么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