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当年他在看到弄花瓶的白沐以时下意识地就将她默认为是那个暗中一直支持鼓励他的人。
恋爱后他将那些写满字的卡片拿出来给白沐以看,说自己好喜欢好喜欢,白沐以看后只是轻笑着和他说你喜欢就好。
白沐以也没说这是她写的,是他自己误以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看吧,渝川。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当初选择离开你,为了我个人前途的发展是主要原因,其次这个原因占一小部分。”
白沐以站起身。
“在国外发展的这些年,我知道你暗中帮助了我不少,这里有张卡,是我自己努力赚的钱,当作我对你的感谢,收下吧。”
那张卡被递到沈渝川面前,沈渝川没有接过那张卡。
他用力攥住了白沐以的手,白沐以手上受力,一个没抓稳,卡掉在了地面上。
男人眼角更红了,不知是怒得还是痛得,此刻冷白的肤色衬托得他格外易碎。
他声音染上一丝哽咽。
“那她是谁?”
白沐以闻言弯腰捡起那张掉落的卡,将它塞进沈渝川手中,而后淡淡开口。
“你那么在乎的人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呢,但那人绝不是我。”
“如果这就是你当初对我一见钟情的原因。”
“沈渝川。”
“我觉得我当年的不辞而别是正确的。”
话了,白沐以拿起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他们都需要开启一段新的人生,而不是像困兽一样被在曾经的记忆里原地打转。
包厢里是鸦雀无声的静,静得他快要窒息。
那她到底是谁?
他曾那么自信地以为那个明艳大方的女孩就是每天在琴房里插上郁金香,给他画板上偷偷塞小卡片的人。
可是,到头来一切都是他的误判。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红的不像话的眼角滑落。
他趴在桌上,无声地哭着,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
他好痛,好痛。
不为白沐以的离开,为那个他错失多年的陌生人。
被抓乱的雪白头发凌乱地遮盖住他深邃的眉眼,遮挡住他眼底的情绪。
男人鼻子红红的,看起来像是被凌虐了一般,这副模样好生憔悴。
沈渝川止不住地想着回忆中的点滴。
你到底是谁?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南欢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候客沙发上睡着了。
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五点了啊。
她动了下身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盖了张毯子。
南欢将毯子从自己身上拿下来,规整折叠放好。
看来沈渝川今天是不会出现了,信息也没回。
看到她站起身来,前台的工作人员凑上前去。
一个带戴着工作牌的中年妇女略微带了点口音问道。
“姑娘是来结婚哒?”
南欢闻言有点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来办理离婚手续的。”
那妇女听了她的话后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这么水灵又可爱的女娃子,怎得你要和他离婚?他是不是出轨了!果然我就知道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中年妇女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