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六等,名曰鸡子花。准许领取外门令牌。姓名?”
一道道话声,和颤抖的回答声,在队伍最前头响着,让排队中的新弟子们焦躁不已。
余列听着,心间的紧张感倒是越来越少。因为他发现那造册的黑袍人,所询问的问题都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敷衍。
等到余列上前时,因为对方已经登记了六七十人了,更加的不耐烦。
“见过前辈。”余列脸上露出拘谨之色,连忙将手中的信物,也就是一块令牌奉上。
对方瞥了眼令牌,头也不抬,就在手中的一本黄册上写下,并念到:“贾氏寒门,外门弟子令。闭上眼睛。”
余列如言的闭上双眼,随即他立刻就感觉有一条条藤蔓一般的东西,紧紧的捆住了他的身子,其后脑凉飕飕的,蕴藏在其脊柱中灵根,也随之被逼出。
“灵根长三寸八,未至四寸,六等。”
黑袍人口中念叨完,这才抬起头,端详了一下余列的面孔,并记录道:“灵根种类,粟米草。”
对方这话进入余列的耳中,让余列心神一跳,暗道:“我之灵根不是狗尾草吗?莫非是在吞吃了另外两人的灵根后,不仅模样微变,灵根性质也已经发生了异变?”
这也让他心间更有底气了。
狗尾草灵根,实在是过于烂大街了,以此类灵根拜入山门,着实是得不到什么器重,而且可能暴露了他顶替世家子的事情。
“可以睁眼了。”
黑袍人自言自语的记录完毕后,便不耐烦的摆手:“下去吧。”
余列顿觉周身的拘束感猛地一收,浑身轻松。
他连忙朝着对方拱了拱手,收好被换成了一方篆刻着“外”字的令牌后,退了下去。
一直等再度混入人堆中,余列方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他盘腿坐在人堆中,捏着外门令牌,目光闪烁:“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松,那人连我之姓名都没有问,只看了看信物就完事儿了。
看来从今往后,我就是这五脏庙之徒了,名曰‘贾米’了!”
“贾米”一词,正是那三少爷的姓名,这名字似乎也是根据对方的灵根而取用的。
因为在余列的记忆中,庄子中人经常会称呼对方为“小米三少爷”。而“小米”一物,正是粟米的俗称。
“咦!”余列忽地就意识到了一点:
“庄子中的不少人,灵根也是狗尾草,但主家贾老爷他们,则多是刚才那五脏庙之人口中的‘粟米草灵根’。
传闻粟米一物,正是先民们从狗尾草中选育培养而来……莫非此界灵根的演变,也存在着如此规律?”
他暗暗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