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二皇子纵然曾有过错,但也不至于贬为庶人!还什么永不入京,若二皇子所贪之财需要如此重罚,那么在场的各位,怕是也都要斩首示众了!”
陈御史满脸怒容地将袖中的十几份奏折掏出,举起来给众位大臣看,“老臣手中这些奏折里,不少都是在场刚刚发言之人的罪证,虽只有小部分,但也足以让陛下开口让监察院彻查始末!”
众臣皆是哗然,陈御史一向耿直正派,他若是主动拿出了小部分罪证,就表明已经查出了不少证据,这些不过就是开胃菜而已!
“陈御史!你这是想包庇二皇子?!”一个大臣忍不住气道。
“陛下!”陈御史根本不理会那大臣,看向龙座上的建帝,铿锵有力道,“二皇子当然有过,但也只需根据我朝律法处置便是。至于二皇子那些投巧的险计,臣虽不懂治国之道,但却知晓,能人者自有山中妙计。”
“二皇子聪颖,不以常法救国,本就无可厚非。若后人借鉴而不得其妙,那便是后人能力不足,这世上又岂有不怪自己无能,反而怪能人太有能力之说!何其可笑!”
说完,陈御史双腿跪地,朗声道,“老臣只恳求彻查这奏折上所提及之人,还我建安朝廷清明!”
“请陛下允许监察院彻查!”
陈御史身后,几位监察院的大臣也跟着出列跪倒在地,对着建帝高呼道。
“这……”建帝微微犹豫,瞥了一眼李相。
李仁抚了抚胡子,开口问道,“陈御史,你这奏折看起来有十几份啊!若是查出来都有罪,这贬得贬,辞的辞……朝堂怕是无人可用了啊?”
“那就该提拔的提拔!该升迁的升迁!若还有空缺,春闱在即,自可多开放一些录取名额,让新人填补空缺,总比让这些老蛀虫占着坑、啃噬我朝气运来得好!”
陈御史此时说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还有,这是丞相该关心考虑的事情,与我监察院无关!李相莫要再问老臣,否则老臣会怀疑,李相也是那没能力之人!”
李仁:……
你这个臭老头!
“嗯,春闱在即,也是该挑些好苗子了。”建帝闻言,不禁也是点头赞同,“赵全,把奏折呈上来,朕要看看。”
“是。”赵公公连忙将陈御史手里的奏折呈送了上去。
建帝翻完后,顿时冷笑起来,看着刚刚那些个对谢承泽不停诋毁的大臣,将奏折砸在了大殿之下!
“好啊!难怪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弹劾朕的泽儿,这是怕泽儿以后抄家抄到你们头上,便想把他赶出京城是吧!”
“来人!把这奏折上提到的人全都押下去!让监察院好好彻查,一旦无误,该贬的贬,该斩的斩,该株连九族者株连九咳咳咳——!”
建帝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抬手捂住腹部,稍一会儿便缓过了气,继续道,“至于二皇子,一并交由监察院处置,其所贪之物皆充盈国库,并禁足于承欢殿,直至春闱之日!”
说完,建帝忍不住睨了一眼谢承泽,心里暗暗吐槽。
他简直太清楚了,让谢承泽上朝才是真正的惩罚,禁足对于他说,反而是奖赏!
难怪他今日突然来上朝,原来就是冲着禁足放假来的!
大殿之下,刚刚那些还在叫嚣要让二皇子滚出京城的大臣,皆哭嚎着被御前侍卫给拖了下去,谢承泽双膝跪地,朝着龙座上的天子俯身跪拜,沉声道,“儿臣领罪!”
那低下的美艳脸蛋上,却是缓缓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狡黠笑容。
这该抄的家快要抄了,该落的人头也快要落地了。
顺手把二皇子过去犯下的错误服罪了,这美好的大长假,终于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