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门口有人早就等着了。
段谢安下车往那边走的时候,只听见宋洋叫了一声段总。
他刚回头就感觉后背被撕裂了一般。
那一瞬间他是没感觉到疼痛的,只是有些麻。
身后的凶手想拿刀继续往下刺的时候只感觉手背一痛,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了。
一瓶玻璃瓶装的可乐打掉了凶手的匕首,也是这一瞬间,所有人上前按住了行凶的人。
宋洋连忙过来观察情况打电话。
“段总,段总!”
很快段谢安的后背衬衫被血迹浸湿,随之而来的就是钝痛。
段谢安只觉得耳边很吵,一抬头就看见坐在黑车上的人,对方错过他的眼神按下车窗。
车辆慢慢驶离他的视线。
段谢安失神看着她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眼眶有些发热。
随之也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段总,你醒了?”
“谢安,谢安啊!”段老爷子抖着手伸向自己的孙子。
谢安伤在后背,只能趴在床上。
“我没事。”对爷爷说完后问宋洋:“现在什么情况了?”
宋洋看了一眼老爷子:“伤你的人是上次工地受害人的家属,他是故意在那里蹲你的。”
“不是说家属已经安抚了吗?”
宋洋低头:“赔偿款没有发到受害人家属的手里。”
段谢安闭眼,明白了里面的龌龊:“把这事处理好,家属那边尽量安抚,另外把其他有牵扯的人都找出来。”
“是。”
段谢安:“那天工地门口,还有谁在哪儿?”
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那天张小姐也在,说是路过。”宋洋小心翼翼看着段总和段老爷子:“也是在紧急关头张小姐制止了行凶的人,不然当时那把刀就刺进你的身体了。”
段谢安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时看见她的时候还以为是幻觉。
听到宋洋说是真的,他心里又燃起希冀。
段老爷子被管家扶着坐下:“既然帮了你,肯定要亲自谢谢她,等你恢复后我跟你一起去上门道谢。”
宋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开口:“张小姐去其他省市发展了,说是近一年都不会回京州。”
段谢安愣了一下随后又点了点头。
想到自己受伤那天的情形,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断掉了。
番外2
唐凤娇从外面回来以后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心中有气。
上前踢了一脚他垂落的小腿:“废物。”
陈毅就偏头看了一眼,就被唐凤娇瞪了一眼:“兔崽子看个屁啊你!”
对于她发疯的样子陈毅早就习惯了。
二人现在三天两头不是打架就是吵架。
唐凤娇烦躁踢开脚边的酒瓶回房间收拾行李,她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她在外面认识了一个男人说是要带她走。
她现在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现在算是明白周晚晴当初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跳进这个火坑。
“你这个臭婊子!你去哪儿?”陈霖坐在沙发上阴沉的看着她。
“关你屁事!老娘要跟你离婚!”
唐凤娇正准备提着行李箱离开,但是被他抓住了。
陈霖不允许:“你是不是也想离开我?你跟周晚晴那个婊子一样,傍上我老板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要不是我你们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
唐凤娇不是周晚晴,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清醒了吗?我不走干嘛?还等着你再卖我一次?”
“好日子?”
唐凤娇气得心口疼:“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好日子?”
陈霖才不管她,抢过她的行李箱直接扔出窗外:“你现在是我老婆。你不准走!”
唐凤娇气疯了,趴到窗户看自己的行李箱被丢在哪里了。
可刚把头伸出去就感觉头皮一痛,陈霖带着酒气边打边骂:“你也想走?”
“你凭什么就这么走了?当初不就是你非要嫁给我的吗?”
“婊子!我都不嫌弃你脏了你居然嫌弃我穷!”
陈霖边打边骂,唐凤娇跟他对骂。
男女体型相差太大,唐凤娇被按着打。
附近的人已经习惯了,陈家人这一大家子都不正常,大家只觉得跟他们做邻居晦气的很。
陈霖打累以后又在地上找酒喝,最后一滴不剩把酒瓶扔在陈毅脚边:
“去给我买酒!”
唐凤娇被打在地上起不来,陈毅在她身上搜刮了几块出来。
陈霖是不可能给他钱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钱。
他现在恨透了所有人,想逃离这个烂地方,还有这些烂人,但是他现在还不行。
陈霖现在疯起来都不记得自己是他儿子,所以要是唐凤娇走了以后自己肯定就是他的出气筒了。
陈毅眼神一顿,把桌子上的水果刀悄悄放在唐凤娇的脚边。
没办法,他不想有这个爸爸,他也不想挨打。
出去以后陈毅拿着这几块钱去了巷子口的那间面店要了一碗面。
他实在是太饿了,之前他还能在国际学校上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家不让他去了。
他也去找过周晚晴,但是他根本就见不到,甚至他还去找过记者寻亲。
想靠舆论让周晚晴对他负责,只是没想到说好的采访,最后那个节目也不让他去了。
陈毅在外面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为了给唐凤娇时间不想回去。
陈霖想给自己弄点儿吃的。
她慢慢恢复意识以后踉踉跄跄的起来,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水果刀,厨房还有陈霖哼歌的声音。
恶从心生,唐凤娇感觉耳边有人在跟她说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捡起地上的刀,唐凤娇慢慢的走到他身后。
陈霖刚好背对着她。
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唐凤娇看着他光着上身,想到身上的疼痛,尖叫的把水果刀插在了陈霖的背后。
陈霖支撑着灶台差点儿倒下去,转身看着她手里的刀。
使劲儿推开她,忍着疼痛直接拔下身上的刀。
血开始往外喷射,喷在唐凤娇的脸上后她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