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情况如此惨烈,让见惯了各种凶杀场面的重案组组长梁子龙也不胜唏嘘。楼梯间加楼上的屋子里的尸体共有四具,死状各异。
但是从六楼到四楼血却流了一地,可见还是有更多的人受伤。经过仔细的搜查,在楼上左侧房间的床下发现了死去的中年夫妇的尸体。
而右侧独住的老人听力不佳,还在酣睡,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可见中间屋子里的人才是对方袭击的目标。
警察锲而不舍地敲着门,而另一名警察也敲响了旁边屋子的门,对于外屋传来的喊叫,刘东一脸的不相干,但那张因为剧烈动后,变得又青又白的面孔,已然浮现出一层杀气,他自己如果想要走,轻松的很,但是青鸟身上的伤却不能移动,一旦警察破门而入,他不介意再杀他个血流成河。
旁边住户再三确认了敲门的是警察后才战战兢兢的开了门,一开门,屋内的男人便不停的抱怨港岛的治安″阿sir,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港岛的治安有多差?我都快被吓死了!”。
″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警察例行公事的问道。
″没有了阿s1r,我是守法公民,平时很少出门的″。
一看到警察在敲另一侧的门不禁开口说道&34;阿s1r,那间屋子吾有人住啦,主人出国了,已经空了一年了″。
听到男人这么一说,敲门的警察嘟囔了一句什么才停了下来。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停了下来,刘东紧绷的神经才松驰,手里的枪往腰上一插。
刚刚青鸟说饿了,这粥还没熬呢。
好在这家人虽然长时间没在这住,但厨房的用具却一应俱全,连煤气都是满满的,刘东也准备了好几天的食材,能应付一阵子。
热气腾腾的白粥在炉火上咕噜咕噜地冒着泡,而刘东的心中思绪万千。和青鸟之间发生的一切固然可以算是男女之间的一种需要,但是何尝又没有一种情愫呢,脑海中不停闪过金鑫、慕容楚楚,甚至伊娜的身影,最后定格在刘北那张俏脸上,她眉头微微皱起,双眸中闪烁着不满的火花,嘴角轻轻下垂,似乎对他的花心在表达她的不满。
刘东心中一阵汗颜,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刘北也刚刚从睡梦中惊醒,满脑子都是刘东。
&34;这个死人,一走就是八九个月,连个信也没有,一边嘟囔着一边拿出纸笔给刘东写信,这寄不出去的信件已经攒了厚厚的一摞,都与刘东留下的存折和玉石等放在一起。
一想到刘东说存折是他的老婆本,留着将来娶她用的,刘北幻想着自己有一天穿上婚纱挽着刘东的样子,就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她闭上眼睛,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甜蜜的笑容。
″死丫头,还不出来吃饭,一会上班要迟到了″罗兰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刘北的美梦。
″讨厌&34;刘北幸福的幻想被打断,嘟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就那么蓬松着走到了餐桌。
&34;你看看你邋遢的样子,哪像个女生,看将来谁能要你,这要嫁不出去可咋整?&34;罗兰和所有碎嘴的母亲一样得得不停的说着。
″刘东啊,他说执行完任务就回来娶我啊″刘北一脸兴奋的样子。
罗兰一下子被女儿气乐了″刘东看到你这个样子能娶你才怪″。
″哼,他敢″刘北一声轻哼,信心十足。
尹少军最近心神不宁的,自从被刘北盯上后,他就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好在刘北并没有什么证据,自然不敢随随便便的出来诬告自己。
但这样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思忖良久,他决定把魏正也拉下水,两个人对付一个小女孩把握更大一些。
″刘北,看看家里还有谁,抓紧时间把这个人审一下″下午的时候,尹少军和几名干警押着一个人进来,把人铐在一旁的铁管上便带着人又急匆匆的离去。
刘北抬头一看,被抓的人头发油腻,乱蓬蓬地贴在额头上。他的手指泛黄,指甲缝隙里残留着烟草的颜色。身上的衣物皱巴巴的,散发着难闻的异味,眼睛空洞无神,一看就是个瘾君子。
“谁有时间?”刘北看了看四周,发现于淼正在化验室忙碌,而韩小雪则已经外出执行任务去了。
于是她决定到外面看看情况,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大队长魏正一个人待在屋里,还把门关得紧紧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魏大队,您现在有空吗?”刘北突然大声喊道,声音响彻整个走廊。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魏正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似乎被吓到了。看来这做贼心虚的说法还真是有些道理啊!
魏正正在往抽屉深处藏钱,两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是杨剑上次给的孝敬。有缉毒大队两个当家的照应,月月必要的份子钱自然不能少了。
魏正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刘北,尽量装做镇定,但表情却一点也不自然。
″刘北啊,什么事?″
″魏大队,指导员他们抓回来一个吸毒人员,怀疑有贩毒嫌疑,让我们加紧时间审一下&34;刘北看魏正神情古怪,心里也没多想。
″噢,带审讯室去吧,我马上过去″。
″是&34;刘北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昏暗的审讯室内,面对罪犯的灯光却显得格外刺眼,这是为了给犯罪分子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而特意为之的。
吸毒分子被刘北押解着,坐在冰冷的铁椅上。他的双手被手铐紧紧束缚在桌面上,但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来有一点慌张。。
魏正走进审讯室一看到被铐在那的人心里不由一怔,被铐的人他认识,该人正是杨剑手底下放散货的一个喽罗。心里暗想尹少军糊涂啊,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审讯桌对面,刘北正襟危坐,手里拿着笔,严肃地注视着对面的人,目光如炬。魏正敲了敲桌面,冷声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吸毒分子颤抖着身体,结结巴巴地回答:“公安同志,我……我哪知道啊,你们的人硬说我吸毒了,不由分说就把我带这来了,我冤枉啊。”说完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干嚎起来。
魏正眉头紧锁,继续追问:“你老实交代,我们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你抓起来的,赶紧交待你的毒品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哪些同伙?”
吸毒分子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好像要从地上看出花来一样,根本不敢抬头直视魏正那威严的目光。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不停地哆嗦着,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反复地说着同样的话:&34;我我真的很冤枉啊!真的没有人给我提供毒品啊!我只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出来玩,可能是喝得大了胡言乱语,所以才会被抓起来。&34; 这些话就像是被录下来的一样,一遍又一遍地从他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