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算不算是要紧的事儿?
听古德禄这么一说,再看他手里捧着的密封锦盒跟书信,苏培盛茅塞顿开,方才四爷问什么来着?
不就是问有没有京师来的信嘛。
“给我吧,我给主子爷送进去,你快回去歇着吧。”苏培盛忙道。
“那就有劳苏公公了。”
古德禄交了东西就退下了,苏培盛则捧着书信跟锦盒快步来到了书房门前,抬手轻轻叩响房门。
“进来。”房中传来四爷不耐的声音。
苏培盛推门进去,不等四爷发问,忙不迭地把锦盒跟书信呈上,一边恭恭敬敬道:“启禀主子爷,这是京师将将送过来的,请主子爷过目。”
京师来的书信?
四爷闻言,顿时心头一跳,迅速地拿眼瞥了一眼,旋即目光又落到手上的书本上,顿了顿,才漫不经心道:“放这儿吧。”
苏培盛赶紧把锦盒跟书信放下,然后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关门声甫一传来,四爷忙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迫不及待地拿过了书信打开,待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四爷登时就是一愣。
他这才走了多久?维珍的字……怎么退化到了这种地步?
亏他从前还觉得维珍写的字像狗爬,现在竟是连狗爬都比不上了,东一笔西一笔的,乍一看都不像是字,仔细一看,还是不像……
不对,这是大格格写的!
大格格都会写字了!
四爷顿时又一脸喜色,然后费劲地辨认着纸上的笔迹,只是费了半天的劲儿,他也就勉强认出几个字儿来。
“阿……对,是阿玛,小一、小二……小四……”四爷对着手中的澄心纸,眉头紧皱,喃喃自语,“后面这个圆圈是什么?”
起早贪黑在上书房埋头苦读十几年的四爷,头一次在认字儿这事儿上遇到了苦难,还是比天高的困难。
费了半天的劲儿,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四爷决定暂时放弃攀登高峰的挑战,然后放下了大格格的信,转而又从信封里取出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