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沈津辞眉眼间的促狭划过,他轻握着边月的手,在后者茫然的目光中,轻柔的吻落下,如愿看见边月略带红意的脸。
“你简直”边月顿了顿,一时间没想到合适的词汇,咬着唇道:“懒得和你说!”
沈津辞很喜欢边月这幅为自己担忧紧张的模样。
他心中满足,笑容愈发深切,“佛祖千万年什么没见过?况且,我也不想许愿。”
触及边月茫然的目光,沈津辞垂眸,温柔看她,“因为,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两人从寺院的人潮中离开,一直走到偏殿,寂静无人,庭院中种着一些清雅的花草,正中放着深色的鱼缸,里面有几弯金鱼,正在怡然自得的游来游去。
边月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冷清之地,“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祭拜一个人。”
“谁?”
沈津辞握紧边月的手,他下意识的又更加紧握了些,声音却是冷静平和的,他说:“真正的沈津辞。”
边月顿时屏住了呼吸。
对于真正的沈津辞,边月并不了解。
沈家从来神秘,边月只是知道,那是个少年天才,沈家曾经倾尽整个家族的心血,想要将他培养成能够带领沈家的话事人。
那些零碎的,神秘的传言,抑或者是只言片语的赞美,边月都很难具象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于是,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沈津辞。
“月月,他会很想见到你。”
边月茫然,“可是我不认识他,他为什么会很想见到我?”
出于私心,沈津辞希望边月什么都不知道,他同样可以安慰自己,不告诉边月又怎么样,那个人已经死了,就算是边月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
可他还是将一张照片放在了边月手中。
那是16岁的边月,穿着校服,同父亲边楷一道回家,正抬头看着看着天上的阳光温热。
边月接过照片,听见沈津辞说:“这是他的遗物。”
边月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津辞。
“遗物?”
“是,遗物。”沈津辞顿了顿,看着边月眉眼间加深的错愕,声音放的更轻:“他很早就认识你了,在我之前,月月,你也许不认识他,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他死前的两年一直在关注你,他对你心有爱慕。”
边月知道,沈津辞不会骗她。
她只是怔然意外,下意识低喃,“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沈津辞抬手,摸了摸边月的头发,“他喜欢你,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