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说:“你是我的兄长,母后一直教导我要尊你敬你,所以我自愿入军营,为你平定北方。”
萧珩对萧乾是有感激和敬重的。
“为朕平定北方?”萧乾笑了,“那朕让你攻打北齐,直入北齐腹地的时候你怎么做的?你抗旨不遵!”
“大梁的国力并不足以支撑我们将战线拉长,粮草,兵马,都是很大的问题。”萧珩回答。
“又是这些说辞,什么休养生息,什么造福万民,朕还需要你来教导?”萧乾满是怒火道,“朕是君,你是臣,朕是兄,你是弟,你有什么理由也不能违抗朕的命令!”
他的声音饱含着怒火,仿佛这样,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人。
萧珩看向他的眼神里却流露出了同情之色。
萧乾更加愤怒了:“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朕!朕是天子,你是乱臣贼子!你凭什么?”
他痛恨这样的眼神,他是天子,是大梁最为尊贵的人,他不需要任何同情!
他们看他的眼神应该是充满敬意的,应该是臣服是畏惧,而不是同情!
萧珩还是没说话,他想在眼前这个近乎癫狂的人的身上找寻曾经慈爱兄长的影子。
过去那些年,哪怕他是装的,也装出了一个慈爱的兄长。
萧乾继续说:“你以为朕会就这样乖乖束手就擒吗?不会,就算是死,朕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萧乾说罢,大殿两旁的金翼卫现身,将萧珩围在中间。
以金翼卫的人数,想要扭转大局已经是没可能的。
但萧乾最后选择请君入瓮,就是想要取走萧珩的性命。
他不能活,萧珩也必须一死。
金翼卫中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脸上戴着面具,但给人一种深深的熟悉感。
男人出剑,直直地刺向萧珩。
萧珩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答应过陆惜晚,毒未彻底解之前是不能动武的。
大殿外一道黑影飞入,一剑挑开了那柄欲取萧珩性命的剑刃。
倾墨站在萧珩跟前,替萧珩迎战宋承之。
二人身影极快,招式迅猛。
刀光剑影,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来一回间,难分伯仲。
宋承之没死成,服下了太祖时期留下的丹药反倒因祸得福,功力增长不少。
但即便这样,他也没能压制住倾墨。
紧接着陆枫笑着步入殿内。